“他可沒有來。”
“他,也是有后臺的。”
蔡遠禮遞過去一份文書。陳充看了一遍那文書,臉色頓時一陣難看。
“早就聽說兵部司對待許元勝,十分看重。”
“哼,大家都是大勝的臣子,這待遇可完全不一樣。”
“他許元勝是親娘生的,我們是后娘抱的吧。”
陳充怒道,這份文書上寫的是,關于廣平縣城外三個村子的謀逆造反,要嚴格處置,對于其它村子也要嚴格審查。
這句話明擺著,是讓許元勝的所作所為有了一個完美的結果。
余下還有。
關于守備軍擴充兵員,并且入營駐扎后,所屬縣衙,必須兩日之內籌集所有糧草等物資,無償提供給守備軍。
若發現延誤,依懈怠剿匪論處,所屬負責的主官,親自來兵部司接受訓誡,并依據情節大小,給予不等的責罰。
“即然你從一開始,就掌控了守備軍的物資,這件事就有你來處理。”
“好了,去忙吧。”
蔡遠禮端起茶杯,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水。
陳充臉色難看,起身大步的離開。
“府衙的權利已經被兵部司接管。”
“你那靠山,已經沒有話語權了。”
“還敢如此肆意妄為,真是年齡越大,越是不長心。”
“連眼下的局勢,都看不透,……當年的陳家老爺子還真是老眼昏花了。”
蔡遠禮望著陳充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輕蔑,轉瞬間又恢復了云淡風輕的淡然神情。
離開后的陳充,直接回到了自己在衙門后院的住處。
他臉色難看,剛剛兩日,難道自己就要服軟?
兵部司是故意卡著這個點啊。
他和戚遠泰商定的是三日,媽的,兵部司明擺著打自己的臉。
他已經能想到,戚遠泰知道消息后的嘴臉了。
“這是明謀,兵部司有高人。”
“我若不遵從,就必須去兵部司接受訓誡,一旦離開,什么時候能夠回來,可就不是自己說的算了。”
陳充臉色陰晴不定。
他豈會看不透眼下的局勢,但是他根基淺,當初為了站穩腳跟,和山匪綁定的太深,已是無法抽身。“是你們逼我的。”
陳充目光幽幽的看向外面。
……
此刻廣平縣衙門里。
陳木一直待在班房里,片刻沒有離身,余光冷冷的望著陳充所處的那個院落方向。
等到傍晚時,天色漸暗。
差役們開始紛紛離衙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四個差役從陳充的院落走了出來,行事匆匆的離去。
陳充也離衙走了出去。
他剛離開衙門百米遠之后,混入了人群。
“這次竟然沒有人監視了。”
“果然隨著守備軍的入駐,陳充開始手忙腳亂了。”“剿匪?”
“呵,別人不知道,我豈會不知道你陳充才是山匪幕后的資助人,是這廣平縣最大的山匪頭子。”
“兵部司開始剿匪,你的好日子,終于要到頭了。”
陳充面無表情,在人群里很快扯開了差服,瞅著一個機會,把差服扔到了一個角落處。
在差服脫下后,他里面還有一套很尋常的袍子,完全泯然眾人的打扮,不會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