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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許元勝從府邸神清氣爽的出來,先是去了一趟城樓上。
站在城樓上。
冬季的風有些涼了,淡淡的薄霧籠罩著外面的廣闊大地。
東側天際,一團暖紅色泛著亮光,灑在天際間。
遠處官道方向,隱約間已經看到人影在忙碌,那瞭望塔也開始露出了一些頭,因為離得遠,倒是看不出一夜過去,蓋了多高了。“走吧。”許元勝看了一會后,才是轉身下了城樓回到守備軍大營里。
接下來的幾日,廣平縣一直風平浪靜。
城外官道修葺和瞭望塔建立,井然有序。
偶爾有小股的山匪騷擾,他們似也明白官道修葺以及瞭望塔建立,對他們沒有好處。
但多數時間還沒有靠近,就被守備軍直接擊潰。
也有些山匪想要破壞官道。
不過都是青磚或是一些堅實的泥土地面,哪怕破壞,很快就能修復。
但敢入了官道的人,很快就會迎來守備軍的圍剿。
漸漸的。
那些山匪也不敢肆意闖入官道上進行破壞了。隨著瞭望塔一座接著一座的建成,猶如橫亙在官道之上的一座座堅固的堡壘,漸漸的山匪更是連靠近官道百米之外都不敢。
很快殘留的九門溝山匪近乎絕望,不止是廣平縣這一段官道,竟然連青山縣那一段也早就建成了瞭望塔,以及正在建設的天河縣那一處的。
近乎是封堵了九門溝山匪所有進入村內的路線,把其鎖死在了大山里。
這些消息,每日都會匯總到守備軍大營。
“些許山匪。”
“若是城外沒有造戶入冊之前。”
“提早放下武器回家,或許還能免罪。”
“現在哪怕想投降,也只能乖乖的進牢里。”
許元勝淡淡一笑,自從完成了造戶入冊,幾乎每家每戶都進行了統計,哪里多一個人,差役就會帶著守備軍趕過去。別說是山匪,哪怕作奸犯科的人,現在都是惶恐不安,不敢再有歹心。
這個時候胡俊走了進來。
“王五那邊派人送來了信。”胡俊低聲道。
“送信?”
“是什么人,讓他進來。”
許元勝沉聲道。
“是!”胡俊轉身離去,很快帶來了一個商販打扮的中年男子。
“見過大人。”那小商販當即跪地叩頭。
“起來說話。”許元勝說道。
“是!”
“大人,這是那位自稱王五的人,留在我那小商隊的書信,另外還有一百兩銀票。”
那小商販惶恐道,連書信和銀票都拿了出來。胡俊走過去拿起書信,銀票卻沒有拿。
許元勝接過書信,打開后。
很快看完了信里的內容。
“去吧。”
“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許元勝擺了擺手。
“謝過大人。”
“這……。”
小商販伸手遞過去銀票,其實他不想送信的,但看到是要送給廣平縣守備軍大營的,他又是經常來這里做生意。
更是不敢不送,那可是剛入駐廣平縣,就查封了六十家店鋪的守備軍啊。
像他們這樣小商販,哪里敢得罪。
“是你的了。”許元勝說道。“謝大人賞。”小商販急忙跪地叩頭,然后匆匆離去。
許元勝臉色陰沉。
信上的內容只是寥寥幾百字。
大概意思是說,王五帶著人朝著廣平縣回程的時候,被殺手組織的人發現,正在面臨追殺之中。
因為對方人多勢眾,其中還有數百人的山匪也接受了對方的調遣,且皆帶有軍械。
他們手中沒有趁手的武器。
僥幸在夜晚把信送出去。
然后就遁入了大青山里,正往廣平縣這一段趕來。
在今日深夜,會趕到廣平縣這一段的山腳下。
“派人告訴郝軍,天黑后讓民眾回歸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