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邊軍殺手?”許元勝眉頭一挑,這是他不愿意想的事,若是如此,也就意味著青州府第二大城,和兵部司站在了對立面。
“希望不是吧。”
“如果是的話,依大人的身手,我們一定護送大人出城。”
“大人手里有我們兄弟的信息。”
“還請以后善待我等的家人。”王五倒了一杯酒,拱了拱手肅穆道。
“一切聽候號令。”
“盡可能不丟下任何兄弟,但到了必須的時候,記得,人活著才能報仇。”
許元勝沉吟道,他知道王五等人的傳統,寧死也不拋下兄弟。
對于這種現象,許元勝是不太贊成的。
局勢尚可,自然不能拋下任何一個,哪怕是戰死的人。
但局勢惡化,活著才是希望。
“大人的話,我明白了。”王五沉吟了一下,最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東西從圍墻外面拋了過來。
滾在了兩人不遠處。
王五臉色一變,欲要起身想追。“不用追了。”許元勝從地上撿起那個罐子,從里面拿出一個紙條,看完之后遞給了王五。
“是飛虎嶺傳信。”
“那位太醫也束手無策,已經返回。”
“讓我等盡可能的早早出城。”
……
“看來太醫無法醫治慕容山。”
“對方肯定知道無法招安慕容山,會對飛虎嶺進行封鎖乃至是剿滅。”
“而這個時候,我們來飛虎嶺的目的,已經算是失敗。”
“是時候,要離開了。”
王五沉色道。
“是聽從飛虎嶺的意思,盡早離開?”
“還是先等兵部司的信息,再做打算?”“總感覺對方是逼我們離開!”
許元勝看向城外的方向,現在城外有沒有埋伏?
稍后。
許元勝對王五低聲說了幾句話,后者臉色一驚,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此刻錢江縣縣衙。
在衙門后院深處一個院落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那里飲茶,他正是錢江縣縣令趙崢。
他也是錢江縣五大家族趙家的一份子,不過是旁系罷了!
這個時候一個差役,快步走了進來。
“對方離開了嗎?”趙崢沉吟道。
“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
“難道他們沒有意識到危險?”
“我親眼看到了,飛虎嶺的暗樁傳遞了消息給對方,應該也是讓對方離開的意思。”
那個差役蹙眉道。
“我實在不想和兵部司鬧僵。”
“若是這許元勝在錢江縣內出了事,那就真的和兵部司撕破臉了。”
趙崢輕嘆一聲道。
“大人,既然趙家已經打定主意站位熊家。”
“您又何必……。”
那個差役低聲道,在他看來不管是拍賣會上出售的制糖方法,還是此次等許元勝離開。
都完全沒有必要。
直接明火執仗的表態,又如何?
這青州府乃至西川行省,畢竟最大的權勢在熊家。
“我畢竟是朝廷的官。”“若非朝廷的恩準,你覺得我在趙家的地位會有多高?”
“若是明著和兵部司對著干,就是和朝廷對著干,到時候我這個錢江縣縣令,可就只能隨波逐流,任人拿捏了。”
趙崢平靜道。
“我聽從大人的。”那差役臉色一變,感覺這些話,他不應該聽。
“今晚上調走所有對他的監視。”
“只要許元勝等人離開了錢江縣城。”
“再是出了事,那就和我關系不大了。”
趙崢沉吟道。
“是!”那差役轉身離開。
“這許元勝不離開城內。”
“我還要想法設法的確保他的安全。”
“真是麻煩。”“我為大勝官,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趙崢自嘲一笑,雖然看似兵部司完全不如熊家,但畢竟兵部司代表的是朝廷的意志,是京城那位陛下的意志,是占據大義的。
可惜,那位陛下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
已是漸漸壓不住各方的蠢蠢欲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