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崩了。”
“兄長他最后,也不忘給我謀取了最大的好處。”
“大義!”
“名份!”
許元勝一遍遍的看著這封信,稍后深吸了一口氣,一切來的太快了,從他自錢江縣回來之后,就發現很多事已經近乎是超出了控制,飛快的在變化。
“我縱使有心,掌控軍權!”
“可給予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許元勝放下了信。
“侯坤。”許元勝喊了一聲。
“在。”侯坤大步走了進來。
“你帶著人騎馬去請廣平縣縣令蔡遠禮以及縣丞,算了,把縣委霍山帶過來。”
“記得是騎馬。”
“把兩位大人架到馬上,片刻不得遲延,火速趕過來。”
許元勝沉聲道。
陳大雷就算了,他愿意藏起來,就好好藏著吧。
主要是廣平縣,他剛來的縣丞,也無用。
“是!”侯坤快速轉身離開。
很快就聽到了馬蹄聲響起,不到一刻鐘。
外面就聽到了接連的動靜。
蔡遠禮和霍山近乎都是衣衫不整的被帶了過來,至于過程,許元勝懶得理會。
“出……什么事了。”蔡遠禮氣喘吁吁,沒了之前的淡定和深沉,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知道許元勝不會在深夜,如此莽撞。除非有大變!
“遠勝,到底什么事?”霍山這幾日也是心里坎坷不安,此刻饒是他一個身傍武藝的縣尉,也臉色一片凝重。
“兩位大人。”
“陛下駕崩。”
“天變了!”
許元勝深吸一口氣。
本就氣喘吁吁的蔡遠禮,聽聞此言,忽然腳下一軟,小腿一歪,整個人一個踉蹌往前摔了下去。
“蔡兄。”霍山也嚇得夠嗆,但還是急忙扶住了蔡遠禮。
“天塌了。”
“兵部司麻煩大了。”
“廣平縣危矣。”蔡遠禮臉色煞白,嘴里喃喃自語。
霍山也的雙手抖顫,嘴里喃喃自語,仔細聽,是娘的,娘的哎,娘的哎哎,怎么這么倒霉,功勞沒有撈上,就遇到這種幾十年難遇的大事。
“兩位大人,事已至此。”
“哪怕不親近兵部司,也難逃此劫。”
“兵部司已經派人,暗中拿下了青州府南部八縣中的余下五縣衙門和守備軍大營。”
“只要形勢不利。”
“那五個縣要么配合,要么死。”
“而唯一沒有派兵趕來的三縣,就是我所掌控的青山縣,廣平縣以及天河縣。”
“所以眼下的局面。”
“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慶幸是在我所掌控的三縣。”
“雖然我不信命,但這是命數。”“還是隨我一起謀劃吧。”
“畢竟我們占據大義,秉承的是已故陛下的旨意。”
“在新皇沒有登基之前,我等代表的是大勝的正統。”
“未來如何。”
“并非定數。”
許元勝沉聲道。
蔡遠禮和霍山齊齊抬頭看向許元勝,望著對方堅定的面龐,偉岸的身軀,以及外面一陣陣兵士接連調動,發出的砰砰砰整齊的腳步聲。
他們眸光內的彷徨,不安漸漸的忽然勃發出一道前所未有的希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