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個機會。”
“自裁吧。”
“史書上會留下你的忠義。”
許元勝示意旁邊的許大牛,給對方一把刀。許大牛從腰間取下佩刀,走到鄭志斌的面前,遞過去。
“我!”鄭志斌顫抖的看著那軍刀,伸手過去卻不受控制的抖顫,幾度伸出手,都沒有敢拿那把軍刀。
許大牛哼了一聲,走過去,直接把軍刀塞到鄭志斌的手里。
“本官,去……了。”鄭志斌一咬牙把軍刀架在脖子上,但手抖顫的像是打擺子一樣,就是始終下不去手。
“本官!”
“本官……。”
鄭志斌不斷的喊道,聲音越發抖顫,可就是偏偏控制不住握刀的手,下狠心劃拉下去,越到最后,近乎透著哭腔了。
旁邊的廣德府官員和將領們,臉色青紫不一,說不出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
“不想死?”
“要不要我派人,幫你一把。”
許元勝冷笑道。
許大牛走過去,一把握著鄭志斌握刀的手,朝著他的脖子上抹過去,嚇得鄭志斌不斷的掙扎。
“羞辱斯文。”
“羞辱斯文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辱我。”
鄭志斌有氣又怒又是懼怕,他不想死啊,但這般侮辱更是令他顏面掃地,恨不得一死了之。
“全部帶走。”
許元勝冷嘲一笑,擺了擺手。
許大牛一把搶過鄭志斌手里的軍刀,把后者推的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上,后者捂著頭趴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他恨自己,為何懼怕一死了之。
他恨自己,怎么把自己逼到如今地步。
他更恨自己,為何逞能啊。
“收斂戰死的同袍。”
“回歸南方。”
許元勝沉聲道,看著偌大的廣德府城,他知道時機不對,哪怕占領了,也會陷入北地宋家大軍的包圍之中。
城內民眾還是心向宋家。
到時候除非強行鎮壓,最后只會陷入腹背受敵之中,守城會變得很難。
現在的南方經歷連番戰事,已經禁不起長達數月的守城之戰了。
只能洗劫一番,來日再戰。
很快大軍朝著滄江南岸開始行進。四周還有一些北地守備軍以及一些探子等,卻都是遠遠看著,不敢靠近。
這次走的是十分順當。
此刻宋家那邊也接到了消息,立即派遣大軍朝著廣德府滄江沿岸開始快速挺進,借以留下北地的這支南方軍隊。
現在的戰爭。
反而變成了宋家成為了被動的一方。
只把宋家高層氣的暴跳如雷。
大部分軍隊被熊鯤牽制住,不敢擅自調動。
人數少了,又擔心是送死。
只得緊急派遣一支十萬人的軍隊,在宋總兵的長子宋天德的帶領下,火速殺向廣德府方向的江邊。
此刻候光耀站在戰船上,看著岸邊打造的堅固屏障,以及停靠的密密麻麻的一艘艘小船。只要許元勝帶人趕來。
上了船。
那這次他的任務就是完成了。
“希望,少點廝殺。”
“我的這些人可不擅長陸戰。”
候光耀心里也是擔心,四十艘戰船,只有其中二十艘帶來了三萬兵,此刻近乎全部安排在了岸邊上,憑借著剛剛建設的堅固屏障,弓箭都已經配備完備。
只待一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