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派兵攻打,他真的會甘心自焚嗎?”
拓跋云海沉聲道。
“堂兄。”“金象國聯系了我父,愿意迎我父去金象國,但我父斬殺了使者的頭顱。”
“并當眾說,拓跋家的家務事,外族豈配插手。”
“另。”
“堂兄還記得,三個月之前的那一場大戰,你已大敗,卻混跡于兵卒之中,斷發,剃須,從容而逃?你不覺得蹊蹺嗎?”
“當時我父已經發現了你。”
“只是說一句,堂兄是堅毅之人,大荒國國主就該如此。”
“另外當時在你撤退的路上,我父已經埋伏了一路兵馬的,但最后還是被我父調走了。”
那少年哭訴道,想為父申辯。
“即如此。”
“我已成年,他為何遲遲不肯還國主之位于我。”
“即如此,為何還掀起連番內戰,苦了百姓。”
拓跋云海沉聲道。
“我父說過。”
“非他不愿,而是身不由己。”
“他能當上國主,并非他一人之功,還有他的兄弟和親信將領的擁護。”
“除非他老矣,到那個時候身邊的人也將無力干涉,就會還國主之位于你,這是我父在十年前就草擬的詔書。”
“請堂兄過目。”
“另我父私下里曾說過,若是有朝一日,你能起兵造反,他更會欣慰。”
“如此的拓跋家,他縱使死了,也能放心。”那少年雙手舉過頭頂,正是一份詔書。
“他如此費盡心機。”
“應該是知道大勝軍隊之強大,知道回天乏術。”
“想為你,謀求一份活路,依圖東山再起吧。”
拓跋云海眸光深沉,伸手接過那份詔書,打開一看旋即合攏,他還是不愿意相信如此。
“堂兄是起兵拿下的國主大位。”
“您覺得,我能有這個能力,做到如此嗎?”
“若是堂兄依然懷疑。”
“我愿為父親名節而甘心赴死。”
那少年忽然起身,從一旁兵士手里奪下一把刀。
“保護大王。”旁邊的將領紛紛簇擁在拓跋云海前面。
不過那少年刀并沒有刺向拓跋云海,而是轉而橫在脖子上,作勢就要自刎借以保全父親名節。
突然拓跋云海從腰間拔刀,挑開了那少年手里的刀。
“押下去,不得傷害。”拓跋云海沉聲道。
“多謝國主。”少年跪下叩頭。
不遠處的許元勝等人也看到了這一幕。
很快也有人復述了對話和對方身份。
“這拓跋云海倒是仁義。”熊延河不由的感嘆道。
“當斷不斷,留下后患。”王五蹙眉道。
“若是殺了對方,那就證明拓跋云海是做大事的人。”
“你說這樣的人,我們大勝能安心嗎?”許元勝忽然開口道。
“大人的意思,他有可能是在做戲?”侯坤眉頭一挑。
這個時候在場的大勝將領們,紛紛臉色一變。
“大人,我兄長絕無不臣之心。”
“還請大人明鑒。”
一旁的拓跋云裳臉色一變,急忙走過來跪下砰砰砰的叩頭,俏臉更是嚇得瞬間泛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