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這些鹽當中,再摻些沙子雜物等,變成六十萬石,那都是他李景隆有良心!
然后賣到指定的地方,不算本來賺的這一里一外,又多了二十萬石的凈賺!
一石鹽是一百二十多斤,一斤鹽按照現在的行情,一石鹽幾乎等同于一石米。但那是官價,私下里其價值絕對超過一石米。
“不行不行不行....”
李景隆連連擺手,“這個事臣做不來!”
他是真的不想碰鹽,因為他覺得這玩意.....忒虧心!
官府為什么要控制鹽專賣呢?
鹽井都在朝廷手中,沿海還有大量的制鹽的灶戶。
對朝廷來說這玩意沒成本!
但卻是老百姓的必需品!
然后把他專賣起來,你想吃鹽就得花錢買,朝廷也不賣太貴以至于你吃不起,但絕談不上便宜。
這已經不是虧心了,是缺德。
多損呀!
“你哪那么多不行不行的?”
朱棣說著,忽然摟著李景隆脖子的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都跟我一邊高了,一點爺們樣都沒有,婆婆媽媽的!”
朱棣笑罵道,“反正這事就給你了,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不是....”
“誰的不是,你的不是我的不是?”
朱棣怒道,“二丫頭,你跟我就生份成這樣?這事別人求,我都不給!我上趕著給你,你還往外推。怎么著?看不上你四叔我?”
“哎喲,四叔,您看您說的!”
李景隆被將住了,無奈笑道,“我這人膽小!”
“呸!當著老爺子面兒,拿大腳面子抽詹徽大嘴巴的人,說自己膽小?”
朱棣大笑,“就這么定了!”
說著,他又低聲道,“好好干,過幾年老十五就藩之后,遼東那邊的鹽引也給你!這個錢,你掙也是掙,外人掙也是掙...不要白不要!”
“對了!您瞧我這記性!”
李景隆突然一拍腦門,岔開話題。
“咋了?”
“您這不剛回京嗎?”
李景隆從朱棣的胳膊中掙脫出來,開口道,“侄兒這邊尋思著,給您接風!咱們好好熱鬧熱鬧,到時候再把那些老軍侯們都請了去。就在侄兒的府中,咱們搭臺聽戲,好好快活幾天.....”
忽的,朱棣的臉色凝重起來。
“不行!”
“嗯?”這話,讓李景隆頓感意外。
“你給我接什么風?這是我家,我用得著你?”
朱棣笑罵兩聲,又道,“其一,我岳父那邊病著,現在是胡鬧的時候嗎?”
“其二....我是藩王!我知道你沒別的心思,可那些遭瘟的書生們要多嘴聒噪呀!”
“咱們酒沒喝完呢,彈劾的奏章就擺在老爺子案頭了!”
“肯定說什么外藩結交內臣,說什么居心不良.....”
“我倒是無所謂,我皮糙肉厚的!你呢?”
朱棣點點李景隆,“遭瘟的書生們不敢太罵我,可是你呢?回頭給你戴好幾頂大帽子,砸死你!”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