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笑得已是合不攏嘴,“太子爺還說了,我要是兒子多,這輕車都尉,可以傳給我兒子中的其中一個!”
“給你美的!”
李景隆笑著拍他一下,“臭嘚瑟!”
“太子爺呢!”
李景隆進了紫禁城,直奔玉華堂。
堂外見了太監總管包敬,上前拱手,“老包,你又胖了?”
“快跟咱家來,太子爺在后面花園子呢!”
“有日沒見了!”
李景隆說著,手腕一抖,依仗銀票就要往老包手里塞。
“不敢!”
豈料老包卻正色道,“公爺,以前您給...雜家就收。可是這回雜家不收!”
說著,肅容道,“哎喲,當初您的戰報,太子爺念的時候,雜家在邊上聽得真真的,聽得雜家一身雞皮疙瘩呀!”
“雜家是貪財,可您這錢..雜家不能收!那么多英雄好漢跟著您呀....死了一茬又一茬的,這錢您拿回去,賞他們家里人!”
“給咱家無非就是壓箱子了,可您這銀票給了那些好漢的家人,卻是他們一家幾口,幾年的嚼谷兒!”
說著,老包嘆息道,“雜家雖下邊沒了,可也是個爺們,不能要!”
“行!”
李景隆也不硬給,“回頭這銀票就給哪家的孤兒寡母,我就說是宮里包公公敬重好漢,托我給我的!”
“那您要這么說!”
包敬邊走邊道,“雜家還真有這個心!多了沒有,公爺....雜家聽說了,你自掏腰包給那些好漢子撫恤,雜家也捐五百兩出來!”
“他媽的!”
李景隆摟著他的肩膀,“老包!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別看你下面沒了,可有時候,你呀...比他媽好些下面老大的人,還爺們!”
“那是!”
老包挺著肚子,傲然道。
“來了?”
姹紫嫣紅的花園之中,朱標正拿著剪子,修剪著花卉的枝葉。
遠遠見了李景隆笑著擺手,“過來!”
“太子爺,您找臣?”李景隆垂著手,一瘸一拐的過去。
“咦!”
一直在他身后的曹泰心中奇道,“他咋忽然瘸了?”
朱標看看李景隆的腿腳,皺眉,“腿上的傷還沒好?”
“不礙的,不動不疼!”
李景隆笑笑,“就是疼,也不那么刺骨的疼,不耽誤事兒,呵呵!”
“給曹國公搬個椅子!”
朱標擺手吩咐一聲,把剪子交給身邊的太監,隨手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再過三個月,就是母后的三周年忌了!”
李景隆腦筋轉轉,“臣一會就去光祿寺衙門,這是頭等的大事!”
“嗯嗯!”
朱標又點點頭,揮手示意周圍的人退下。
“即便是在民間尋常百姓家家,三周年也是大祭!”
朱標開口道,“三周年,得給逝去的人立碑祭祀....”
李景隆沒吭聲,等著朱標的下文。
他知道朱標叫他來,絕不僅僅只是說這些。
“母后的忌日...是大事!”
朱標又道,“按理說,各地的藩王都要回京!可你也知道,爹那性子,怕弟弟回京這一路上驚擾地方百姓鋪張浪費!”
“所以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說著,朱標笑笑,“讓弟媳婦們帶著嫡子進京,正好...許多孫子老爺子都沒見過,也算是借此機會一家團聚!”
“那豈不是朱胖胖也要來?”
李景隆心中暗道,“標哥這一手玩的好呀....弟弟們不懂事,就把你們兒子媳婦都弄進城來!”
就聽朱標又道,“我還下令...母后去世那邊,為母后誦經祈福的高僧,只要是活著的,再次進京!”
聞言,李景隆驟然抬頭,對上朱標那張笑呵呵的臉。
姚廣孝當年就是為馬皇后誦經才遇到的燕王朱棣,才去的北平!
“誦經的事,你這光祿寺卿正好管!”朱標又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景隆明白,標哥是在告訴他。
姚廣孝不是坑了你嗎?
那我就把他送到你面前來,讓你隨便拿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