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
老朱忽然大聲道,“給他權,讓他放手去干!”
說著,他搓著手,又道,“看他到底能折騰出啥來?”
“爹!”
朱標上前,輕聲道,“是不是再議一議?”
“老大!”
老朱笑笑,“治國就好比打仗,打仗的戰機不是研究出來的,而是闖出來的!”
說著,他拍拍兒子的肩膀,“你萬般都好,就是缺少了些魄力!”
聞言,朱標苦笑。
他不是缺魄力,他是怕
李景隆折騰好則罷,若是折騰不好,隨之而來的反噬李景隆能承受得了嗎?
就這時,乾清宮總管太監樸不成忽然出現在殿門口。
“有事兒?”老朱斜眼道。
“回皇上,太子爺!”
樸不成躬身,“戶部尚書吳部堂病了!”
“啊?”
爺倆同時一驚。
“他昨兒還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朱標皺眉道,“太醫去看過了嗎?”
樸不成頓了頓,抬頭道,“太子爺,吳部堂昨夜吃了幾杯酒,今早上就沒起來。太醫去看過了,吳部堂已手足不能動,口舌不能言....”
“嗯?”
朱標瞬間起身,在他印象中自己的老岳父一向身子骨不錯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快去快去!”
老朱在旁擺手道,“帶著你媳婦趕緊去看看!”說著,嘆口氣,“哎,這歲數的人了,啥病都不稀奇。要是能活那最好,不能活呀,也趁著有活氣兒,你們好好看看!”
說著,卻又忙道,“孩子就別帶過去了,不能過了病氣!”
“兒子知道!”
朱標行禮,轉身大步退了出去。
老朱再回頭,恰好幾滴細雨被微風吹進,打濕了他的衣襟。
“你他娘的天漏了?”
老朱對著天空罵道,“黏糊糊冷冰冰的沒完沒了啦!”
“來人,擺架吳學士府!”
朱標快步出了乾清宮,直接對殿外的侍從吩咐。
不經意的扭頭,卻見樸不成始終跟在他身后。
“太醫院兩位圣手,戴先生和樓先生去了沒有?”朱標腳步不停,問道。
樸不成躬身,“都去了,兩位大人也都說..不大好!”
說著,他忽袖子一抖,身后的宦官們馬上停下腳步。
他追上朱標,在后面低聲道,“太子爺,吳學士的病,其實還有個因由!”
“說?”
朱標放慢腳步,神色凝重起來。
“聽說是昨兒下午,在戶部衙門,老學士被..”
樸不成說著,壓低聲音,“被李侍郎給頂撞了幾句?”
“李至剛?”朱標的腦中,瞬間就浮現出李至剛那張誰見了都不會得意的臉來。
“奴婢聽說是因為發行銀幣的事!”
樸不成快速道,“李至剛當著戶部各部郎中員外郎的面,含沙射影的說,造幣的作坊之所以這么久都沒建起來,就是因為....”
“因為什么?”朱標催促道,“快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