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徐允恭,雖是朱棣的小舅子,但卻是朱標的嫡系。
宋國公馮勝,老五朱橚的岳父。
信國公湯和,老十朱檀的岳父。
定遠侯王弼,東宮鐵桿,老六朱楨的岳父。
安陸侯吳杰,老七朱榑的小舅子。
武定侯郭英,老十五朱植的岳父。
西平侯沐英,那更不用說。
另外宣寧侯曹泰,更是朱標死黨之中的死黨。
其他的東平侯韓勛,東川侯,長興侯等人要么在外練兵,要么在外巡視兵馬。
剩下的這些公侯也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皇親,而且都是朱標特別放心的,幼弟們的皇親。
“標哥也太狠了!”
李景隆看著,終于吃完了飯,拿起帕子擦嘴的朱標心中暗道,“你才是殺人不見血呀!”
不過,他心中也在冷笑,“再過些年,你兒子會把你今天用在這些人身上的套路,重新用在藍玉他們身上,到時候你所謂的嫡系......也會變成一群冤死鬼!”
~
“你呀,反應有些過頭了!”
朱標回身,淡淡的說道,“父皇本來就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倒好....先把妻子給殺了,還把頭顱拿進宮來。”說著,微微蹙眉道,“你這是要置父皇和我于不義嗎?”
咚咚咚,鄧鎮頓時嚇得連連叩首。
“罪臣該死,罪臣絕無此意....”
“罪臣只是想表明心跡....”
朱標冷哼,“你是疑了父皇和孤,所以才殺妻明志?”
咚咚咚,鄧鎮瘋狂叩首,大汗淋漓。
而朱元璋的目光則是看看他,又看看李景隆。
“二丫頭!”
“臣在!”
“你倆舅兄之親!”朱元璋開口道,“你說說,他今兒弄這么一出,怎么處置?”
“回皇上,太子爺!”
李景隆低頭,慢慢道,“申國公向來就是糊涂人。”說著,他笑笑,“您二位料來也是知道的,他還不是現在才糊涂的,是從小就糊涂。不但糊涂,而且優柔寡斷,又....做事瞻前顧后的!”
“以前讓他帶領禁衛,他帶不好!”
“讓他去廣東帶兵,也帶得一塌糊涂!”
“而且,臣這位大舅子,膽子還小。”
“呵呵呵!”
朱元璋似乎對這幾句話很是滿意,看著鄧鎮,目光柔和了些,“咱知道你是屬豆腐的,提溜不起來!可你今兒鬧了這么大的丑事,也不得不處置你...你說,怎么處置你?”
“這.....”
鄧鎮慌亂之中,一句話脫口而出,“罪臣有罪,置皇上和太子不義。臣以為,剝了臣世襲罔替的爵位!”
“胡鬧呢!”
朱標開口,“你那爵位是你爹傳下來的,父皇丹書鐵券親賜的.......你說剝就剝了?”
“那那那那...”
鄧鎮想了想,突想起來李景隆之前跟他暗中說過的話。
大聲道,“皇上,太子爺,臣子之罪,來源于有恃無恐,無所顧忌。而有恃無恐的根源,就是因為皇上天恩,給了免死金牌!”
說著,他咚咚叩首,“無所顧忌,無所懼怕,反正不管做了多大的錯事都免死,所以罪臣才一錯再錯。臣請皇上....”
說到此處,他哆哆嗦嗦的在身上掏掏,一面金牌從懷中掏出,雙手舉著,“罪臣為免日后,再讓皇上和太子難做,也是表示罪臣日后洗心革面,交還免死金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