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藍玉又道,“現在還有個辦法!”
“你說!”藍玉正色道。
“明日,您就跟太子爺上書!”
詹徽道,“也開口替那些勛貴二代小軍侯們求情!晚做好過不做。甚至跟太子爺說,把這些人都收到您的軍中,許以將校官職!”說著,他正色道,“公爺,他們的爵位是保不住了,您這時候給一份前程....”
可不等他說完,藍玉卻皺眉道,“我軍中還有好些有軍功的兄弟,前程沒著落了!一幫子二世子弟,從小養尊處優,血都沒見過幾次的,就入我軍中為官,那我以后還怎么帶兵?”
“呃...”
詹徽一時語塞,不解的看著藍玉。
“我那是要打勝仗打死仗的軍營,不是哄孩子的地方!”
藍玉又道,“我是帶兵的,不是老媽子!”
“呃....”
詹徽哭笑不得。
“對對對,你不說我還一時沒想起來,這段時間就顧著這些破爛事了,正事都忘了!”
藍玉一拍腦門,“我這回京都兩個多月了,手下兄弟們的封賞怎么還沒定下來?我保舉了七十二名將佐,可都是咱們大明的有功之人,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呀!捕魚兒海之戰,那真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陣風都能把腦袋吹掉了!”
“對,還有軍餉呢!三軍犒賞不給發嗎?”
“征調了那么多騾馬牲畜,軍費不奏銷嗎?”
說著,他猛灌一口酒,“京中這些遭瘟的文官也不干正事,整日想著爭權奪利,芝麻大的腦兒都用在了禍害別人上。我等在前線為朝廷拼命,回京之后論功行賞還要看他們臉色?”
聞言,詹徽心中一喜。
而后故作為難,“這....”
“這什么這?”藍玉怒道,“你們文官怎么鬧,我們武人不管,但軍餉不能少了我們的!”
說著,又罵罵咧咧的開口,“這也就是在京城,這要是在前線,就兵部那些官拖拖拉拉的性子,我手下那些兵,敢把他們都吊死!”
“兵部尚書換人了,您不知道?”詹徽開口。
“啊?”藍玉怔住,“換誰了?”
“這人可不好說話!”詹徽搖頭,“而且這人...跟國公您,肯定不對付?”
“誰呀!”
藍玉瞪眼,“你磨磨唧唧的趕緊說!”
“原戶部尚書李至剛呀!”詹徽開口道。
藍玉先是一怔,而后大罵道,“他娘的這不是倒反天罡嗎?戶部管錢袋子的,現在管兵馬了?馬蹄子幾個掌兒他知道嗎?腰刀幾尺長他量過嗎?當兵的一天吃幾碗米他算過嗎?”
說著,他忽然又疑惑道,“跟我不對付,我....這人我倒是聽說過!”
“嘖,您是貴人多忘事!”
詹徽低聲道,“想當初這李至剛不過是個八品官...曹國公李景隆剛入仕掌管光祿寺的時候,他投奔到曹國公的門下!”
說著,伸手比劃道,“先是光祿寺中丞,而后戶部員外郎,左春芳左中允。然后是戶部主事,接著陜西賑災,回來就是光祿寺卿吏部侍郎,再接著就是戶部侍郎,而后就是尚書....”
“嘖嘖,六年時間,從八品到從二品......升官速度,冠絕我朝呀!”
“等會!你是說...”
藍玉瞇著眼,“這李至剛是李景隆的門人?”
“雖對外,他倆都矢口否認!但其實,就是這么回事!”詹徽正色道,“沒李景隆給他撐腰,他一個明經科的進士,能爬這么快?”
而后,他又補充一句,“而且這人驕狂奸詐,目中無人。東宮諸位大人,對他一直以來,都頗有微詞!”
“驕狂?老子就喜歡驕狂的!”
藍玉冷笑,“明日老子親自去會會他,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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