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男人這種東西還不是手拿把掐,我時鳶用得著倒追別人?”
“是是是,我們時鳶大小姐,追你的人都能排到北冰洋!”白子安贊許地點頭,其實他也早看出來了時鳶對黎澤川有意思,但從來沒點透過,因為他和風齊玉都知道時鳶不是一個能認真對待感情的人,她換男友的頻率跟換發型一樣頻繁,所以白子安并不太想讓她染指自己的兄弟,也對秦楚反復說過時鳶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當戀人,但秦楚就是鬼迷心竅死活都點不透,這會,戀愛腦的秦楚還在殷勤給時鳶挑魚刺,沒出息的樣子讓白子安有些看不過眼,目光轉向乖巧的小樂寧想凈化下眼睛。
可恍惚間,白子安突然發現,樂寧和時鳶有幾分相似,兩人都屬于骨相絕佳的美人胚子,且都有一雙極具東方韻味的丹鳳眼,乍得看去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這倒讓白子安有些驚訝,其實第一次見面,白子安就有些被紀樂寧的容貌震驚過,很難相信風吹日曬的小漁島居然會養出紀樂寧這樣水靈靈的姑娘,看著看著,他的思緒又不由飄到很多年前,想起時鳶的妹妹時若一,那是一個很可憐的小丫頭,天生患有軟骨癥,沒活過十歲就被上帝收走,而時若一臨死都沒學會走路,要是她還活著,指定跟紀樂寧一樣大。
而白子安之所以對時若一印象深刻,是因為以前每次從時鳶家路過,時若一都會趴在三樓窗戶沖他笑,她不能走路也不能出門,受點風寒就會生病,一生活像籠中的金絲雀。
直到白子安十七歲以后,就再也沒見到過時若一,她匆匆來到人間,在籠中被圈養九年又以自由之名回歸塵埃。
每每想起時若一,白子安心里總會有些難受,這會又心生感慨:“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已經是時若一離開的第五個年頭了,她要還活著的話,真就和樂寧一樣大!”
時鳶夾筷子的手忽然顫抖了下,沒有接話。
秦楚推白子安:“你說這些干嘛,吃菜吃菜!”
紀樂寧大眼睛撲閃撲閃看著白子安,有些好奇時若一是誰,但見大家都在回避這個話題,她沒敢問。
飯快吃完的時候,營地里組織起音樂轟趴秀,勁爆的音樂聲震天動地。
年輕人都愛熱鬧,跟過去玩耍。
紀樂寧吃飯有些慢,黎澤川留下來陪她,而風齊玉也不太愛湊這種熱鬧沒去,桌上這會就剩下他們三還有時鳶和王耀。
王耀在向風齊玉請教賽車類的事,兩人聊得頗為投機。
說到正起勁,耳畔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轟鳴聲,緊接著就見一輛火紅摩托車張揚地往營地中駛入,車速快到仿佛是一道電光襲過。
黎澤川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剛剛那人戴著火紅頭盔看不清面目,但行事作風居然和黎曄有些像,黎曄平時就喜歡開紅色的車,開車也相當瘋,而且營地內飆車這種沒素質的行為也和黎曄的做派很吻合,他越想越覺得心里沒底,便向王耀打聽:“這次來參賽的車手有沒有叫黎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