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愣時,白子安替他開口:“他叫江舟,是我雇的貼身保鏢!”
“保鏢?”江舟詫異地看向白子安,大腦一片空白。
白子安壞心眼地笑:“怎么?這副表情是不愿意?”
江舟沉吟著沒作聲,但心底卻有了一絲云開霧散的豁達,好像忽然間就有了人生方向,要是余生都能留在白子安身邊做個保鏢也好,白子安拿命救過他,他也得報恩不是嗎,或許……也不僅僅只是為了報恩吧,反正這一刻他心底是歡愉的,滿口應下:“能做白少的保鏢是我的榮幸,我當然愿意!”
正聊著,時鳶進來了,她穿著一襲性感的黑色套裝連衣裙,妝容美艷,長發高挽,尤其是那對秦楚送她的阿蓋爾紅寶石耳釘,更襯得她嫵媚嬌柔。
白子安和黎澤川都很默契地將目光投向秦楚,秦楚本來還挺開心,但一見時鳶,他臉色肉眼可見得沉了下去,招呼都沒打就出了東廂房。
擦肩而過時,時鳶的心重重顫了下,這一段時間的相安無事讓時鳶篤定秦楚并沒有把自己害紀樂寧的事告訴黎澤川,所以她大著膽子來到了黎老爺子的壽宴現場,但和秦楚鬧翻讓她很難過,曾經她也為了保護秦楚不顧形象地撒潑,提著斧頭去砍欺負秦楚的人,最后即使被拘留在看守所,二十幾個人擠在十五平米的房間睡一張大通鋪,用冷水洗澡,她都沒有后悔為秦楚出頭,可是現在兩人的關系卻鬧成了這樣。
而這一切,都是拜紀樂寧所賜,時鳶心底對紀樂寧的恨又濃烈了一分。
“什么時候回來的?”黎澤川搭話。
時鳶這才收回心思,努了努嘴,有些疲憊道:“剛下飛機就過來了,爺爺呢?”
“在大廳待客,你跟秦楚還沒和好嗎?”黎澤川很是納悶,秦楚并不是那種得不到就厭惡的極端性子,他很不理解秦楚跟時鳶至今還在鬧僵的事實。
時鳶緘口不言,雖然離開布魯卡斯已經有半個月,但她還是沒有想好要怎么去圓這件事,覺得說多會錯多,只是搖搖頭,用含糊的態度蒙混過關。
白子安最開始覺得時鳶配不上秦楚,可在布魯克斯看到秦楚極度消沉時,又想勸時鳶喜歡秦楚,但現在覺得不愛就是不愛,一開始的拒絕總比兩個人牽扯在一起痛苦強,于是歡快地熱場子:“來時鳶,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我新保鏢江舟,帥嗎?”
“是保鏢名義的床伴吧?”時鳶毒舌慣了,狹長的美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江舟,開口就放冷箭。
白子安被氣得直抽冷氣,腦瓜子嗡嗡作響,轉頭沖江舟道歉:“你別生氣,我的朋友可能都腦子不太好,大家都一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他尷尬地咧嘴笑。
江舟汗顏,局促到雙耳泛紅!
黎澤川陪著人又聊了幾句,便招呼時鳶坐下,自己出去找活干。
結果門外又來了一波賓客,風齊玉和他奶奶風月眠來了。
風月眠,高齡八十,雖鬢白如霜,但身著一襲黑色襯衫小香風連衣裙,秀發盤蛇髻,整個人氣質如蘭,處處透著優雅。
黎老爺子聽聞風月眠到場,急如星火從大廳趕出來迎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