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氣焰囂張的大姐頭鄭麗,失魂落魄跟在保鏢身后,這座別墅里的每一寸空間都透著氣派和華貴,她自詡見過不少大世面,在學校張牙舞爪欺凌學弟學妹,但在這里,華貴的一切如同照妖鏡讓她原形畢露,尤其是被領進會議室。
看見一身黑色正裝站在窗邊的黎澤川,鄭麗呼吸都滯住了!
她從沒近距離見過如此清冷出塵的人,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壓過世間一切光輝,可那雙冷厲寒眸直視來的瞬間,又猶如萬千寒刃射心頭,強烈的壓迫感讓人膽寒!
“誰是鄭麗?”看著五個人都被帶進來,黎澤川開口問,涼薄的聲音里帶著怒氣。
幾人都像是風中飄蕩的蘆葦,止不住瑟瑟發抖。
鄭麗本人更是嚇到臉色慘白,她想承認,但喉嚨像被一只無形大手扼制,根本發不出聲音,只是顫抖著舉起手!
“欺負別人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抖什么?”黎澤川朝她走去。
鄭麗被嚇得直退到墻角,淚水流了滿臉,慌張道歉:“對……對不起……我再也不會欺負紀樂寧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說了無數句道歉。
黎澤川煩躁地擰眉,不屑道:“你這毛病倒挺好改的嘛!”他本來想好好收拾這個帶頭作亂的,但鄭麗哭成這樣倒讓他有些為難,視線再度掃向其他幾人,昨天的音頻他聽了好幾遍,里面還有個罵紀樂寧是哈巴狗的汪琪,又準備從汪琪開始算賬,可眼神看過去,另外四人都已經齊齊九十度彎腰,爭搶著道歉。
看人下菜碟算是被這幾人拿捏透了。
霎時間,會議室里滿是此起彼伏的哭鬧聲,甚是聒噪!
樓下。
時鳶開著紫色蘭博基尼超跑,停到門口,便急匆匆上來找黎澤川。
三年前,黎老爺子將權利分割以后,黎曄不愿意和黎澤川待在同一個公司,將凌風的太陽能產業和儲能產業從凌風帶走成立和盛集團。
而去年,時鳶畢業后就去和盛集團上班,在黎曄手下辦事,同時她又成為了黎澤川的眼線,黎曄的一舉一動或所有商業進度她都會定期匯報給黎澤川,自身價值的提高也讓她進出黎家有了底氣。
以前,時鳶想見黎澤川一面都得煞費苦心,但現在幾乎不用任何通知,想來就來。
聽賀叔說黎澤川在會議室,她便直接去往四樓,到門口聽到會議室里傳出的細小哭聲,時鳶心頭一驚,腦海里閃過一個不倫不類的畫面。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的帽子便會當頭扣下。
她心里直打鼓,心想怪不得黎澤川今天不去公司,合著是在家里幽會女人,她倒要看看是那個妖精手段這么高明,想直接推門進去,可手搭在門把手上還是猶豫了,她雖然地位有所提高,但還沒有達到肆無忌憚的地步,忍著憤怒,規規矩矩敲門。
黎澤川剛開出一道門縫,時鳶已經將大半個身子都探進房間,目光銳利地在房間里橫掃,她要有法力,絕對會把靠近黎澤川的母蚊子都通通驅逐,更別說房間傳出女人的哭聲。
可直到看見五個相貌平平到甚至有些丑的女生,時鳶才冷靜下來,迷惑地抬頭盯黎澤川,不理解:“你……這是在干什么?”
“借一步說話!”黎澤川被吵得有些頭疼,走到過道才停住步子,煩悶道,“收拾幾個欺負樂寧的學生。”
“學生之間的糾紛還用得著你動手?”時鳶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三年了,她對紀樂寧的恨只增不減,總想著讓紀樂寧從黎澤川生命里消失,但由于布魯喀斯那次暗算失敗的后果太過慘重,以至于現在時鳶都有些畏首畏尾。
黎澤川憤怒強調:“要是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我當然不會插手,但這幾個不一樣,已經涉及到了勒索敲詐和人身攻擊,敢罵樂寧是沒爸媽管教的孤兒,我當然得出面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