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寧感覺自己好像被赦免了,但又沒有被赦免,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這種將罰未罰的折磨,比直接罰更難熬。
膽戰心驚等到黑夜,黎澤川還是沒回來。
直到夜里一點,紀樂寧實在擔心,可給黎澤川打電話沒人接,發消息也不回。
凌晨兩點,紀樂寧還坐在陽臺上等人,以前黎澤川在外面過夜都會提前說一聲,這次卻玩起了失蹤。
凌晨三點的時候,紀樂寧實在心焦到不行,把電話打給風齊玉,想問問黎澤川有沒有跟他們在一起。
豐鉞大廈,白子安的豪華客廳里。
風齊玉伸腳踹躺在沙發上喝到醉洶洶的黎澤川,問話:“樂寧打電話了,怎么說?”
下午忙完工作,黎澤川在群里招呼大家出去喝酒。
白子安便把自己壓箱底的五瓶漢帝茅臺拿出來,邀請幾個兄弟來家里。
結果黎澤川跟個酒鬼一樣,進門一聲不吭只管悶頭喝酒,現在一個人喝了一瓶白的,已經吐過一次了,這會正頭暈目眩躺在沙發上,聽到風齊玉說話,黎澤川強撐著不適從沙發上坐起,掛掉紀樂寧電話。
坐在他對面雙人沙發上的白子安懷里摟著江舟。
三年前,果然被時鳶一語中的!
保鏢變床伴!
不過白子安這個花心大少爺,也算是收了心,三年時間鍥而不舍成功將人拿下。
房子里除了他們四個,還有秦楚。
秦楚是幾人中變化最大的,瘦了三十斤,以前有些圓潤的臉盤,如今都變得棱角分明。
黎澤川頭暈眼花在茶幾上找酒,滿桌子下酒的海鮮和空酒瓶,卻獨獨不見酒,氣得嘖舌:“酒呢?上酒!”
“上個屁,你先給我們說說出什么事了,不說一滴都別想再喝!”白子安翹著二郎腿,他本以為黎澤川這次找他們喝酒是高興,沒想到是喝悶酒,便讓保姆將酒都撤了,擔心黎澤川喝出個好歹。
秦楚也很擔心,黎澤川向來性格沉穩,黎曄當時那樣整他都沒見他喝悶酒,倒也有些好奇是誰這么厲害能氣到他。
黎澤川心里頗為煩悶,他向來有事都憋在心里不說,但這會借著酒勁,倒想吐一吐苦水,哀嘆:“是我自己太無能,教育失敗!”
“教育失敗?是樂寧惹事了還是千禧?”白子安豎起八卦的耳朵。
黎澤川靠沙發上,點了支煙,郁悶地抽了口,嘆氣:“樂寧,小屁孩現在早戀談對象!”
“噗,人家青春期談個戀愛怎么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是和尚!”白子安輕挑眉梢,笑得戲謔,說完覺得沒發揮好,又補充,“這事你真不用介懷,情竇初開喜歡上一個人其實是一件很自然很美好的事情,她有她自己的人生和追求,你只需要正向引導就行,別去管束她的思想!”
“不不,我覺得樂寧很聰明,早戀對她沒什么好處,要是能制止的話最好還是制止一下!”江舟規勸。
秦楚則去酒柜里又拿來一瓶新酒,給大家添上。
黎澤川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又接連喝了兩杯白酒,問秦楚和風齊玉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