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紅酒喝完,人已經搖搖欲墜坐不穩當,周蓉趕忙將她攙去床上,替她脫去鞋襪,蓋上被子。
微醺狀態下的紀樂寧,感覺自己像躺在云朵上,嗅著被子上的薰衣草香,覺得身心都很舒暢,可躺了一個多小時后,忽然感到胃里一陣天翻地覆,惡心的嘔吐欲直沖心頭,幾乎是控制不住地吐在了床上。
正在洗碗的周蓉跑過來看見這一幕,本還和悅的臉頓時一片猙獰,連眉頭都嫌惡地豎了起來,惡狠狠推開紀樂寧將被子從她身下抽出來拿去洗手間。
這會,黎澤川正在別墅負一樓低調奢華的酒窖內,和幾個好兄弟喝酒,聽秦楚指手畫腳地吹牛。
“我給你們說,這次是丘比特本人射箭,包真,不出意外老子再有半年就領證結婚,你們幾個先把禮金備好!”秦楚背靠著六米高的恒溫酒柜,手里端著威士忌,音調高昂。
白子安都擔心秦楚一會喝飄把酒窟給砸了,將他扯到大理石酒桌旁坐下,才輕飄飄往他心上扎刀子:“不是兄弟我調侃你,實在是你這眼光太爛,是人是鬼都分不清,還能分清丘比特和真愛?”狐疑的目光徑直打量過去,帶著嘲諷。
秦楚被氣得直瞪眼,罵人:“我去你的,就你眼光好,是吧?”
“你還真別說,就老子眼光頂好!”白子安驕傲地一把攬過身旁雋秀削瘦的江舟,絲毫不避嫌地在那張絕美面孔上啄了下。
秦楚直翻白眼:“能不能別惡心我,一會沒喝吐被你倆惡心吐!”
黎澤川慵懶倚在皮質軟椅上,兩手交疊撐后腦勺,含笑問:“這是什么意思?在一起了?”
“是啊,拉扯了三年,準備結婚了!”白子安目光深深注視著江舟,眼底愛意明顯。
酒窖柔和的燈光。
讓愛意和氛圍無限延展。
江舟也忐忑地回望向白子安那雙俊朗狹長的眼眸,今早,白子安在他睡得迷迷糊糊時,在他耳畔承諾要娶他,江舟到現在都不能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假。
當初,白子安兩次救他性命,打開他內心的潘多拉魔盒,釋放出另一個人格!
三年保鏢生涯,江舟一步步走向,一步步沉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