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一下葬的當天,周蓉就辭職從時家離開,提及時若一,周蓉眼中光芒都黯淡了幾分,似乎不愿提及此事,沒接話。
時鳶也沒再繼續說,又倒回到床上繼續做自己的spa。
而黎澤川,這會還捏著眉心僵坐在書房,整個人像被霜打的葉子萎靡不振,他沒想到紀樂寧寧愿挨打也要忤逆自己。
秦楚幾個在客廳等了四十多分鐘,還不見黎澤川下樓,著急去書房找,想叮囑黎澤川大過年的別惹小丫頭不開心,結果上樓撞見抱醫藥箱的琳姨才知道紀樂寧被打,且被打得不輕。
暴脾氣的秦楚當下火上心頭,沖進書房就揪起黎澤川衣領,揚手要揍人。
拳頭未落下,就被眼疾手快的白子安一把攔住,呵斥:“秦楚你冷靜些!”
“我它么冷靜個雞毛,黎澤川你是不是有病,大過年的你打她做什么!”秦楚板著臉發飆,眼角余光掃到桌上的作案工具,拿起來就一把折成兩段,扔在地上。
四年前在布魯喀斯,秦楚選擇維護弱小的紀樂寧,就是因為覺得紀樂寧可憐,時鳶居然還將黑手伸向這樣無依無靠的孩子,所以他才痛恨時鳶,恨到無法釋懷。而這一刻他同樣接受不了用虐待的手段去對待紀樂寧的黎澤川,繼續罵:“小家伙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她不就是去見她媽一面嗎,你倒是家教威嚴……”
“行了別說了!”風齊玉橫亙在兩人中間,大力地推了一把秦楚。
書房被沉重的氣息籠罩。
黎澤川被罵也始終一言不發,低著頭,一雙眸子無神地盯著漆黑的桌面。
大家各自僵持著。
過了半晌,白子安摸著鼻子出主意:“澤川要不你給我們說說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們幾個也好給你支支招!”
黎澤川還是不吭聲。
秦楚氣急敗壞踢了一腳地上斷成截的棍子,不樂意再待,沒好氣道:“得了,走了,看見他就來氣!”
“你別這樣!”白子安踢秦楚鞋幫讓他閉嘴。
但又覺得現在這樣的氛圍的確不應該再待,猶豫了片刻,過去拍黎澤川肩,安慰他:“那行吧,那你自己冷靜冷靜,我們幾個就先回去了!”
約好的新年飯就此不歡而散!
然而幾人正準備出門,卻聽到一聲清亮甜美的問候聲傳來。
“哥哥們,新年好!”
紀樂寧身穿橘粉色的家居服站在門外,瑩白透粉的臉上笑意粲然地招呼:“晚飯做好了,賀叔說你們在書房,走,一起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