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寧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她想斷尾求生,可宋晏居然想直接要她的命,紀樂寧情緒無比激動地試圖和他講理:“我們無冤無仇,我沒有得罪過你!”
“但黎澤川得罪過,你是她養的狗,你死了他應該會難受一段時間!”宋晏扭動脖子,開始活動筋骨,似乎為了一會打人的時候關節能靈活些。
紀樂寧縮在墻角,渾身劇烈的顫抖,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光潔的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宋晏倒完酒,提著瓶子起身。
紀樂寧已經嚇到六神無主,想強行跑出去,卻被服務員死死攔住。
眼見宋晏手里的瓶子要呼在自己頭上。
就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月郢茜扭動著曼妙的腰身步步上前,嬌媚嗓音輕聲安撫:“宋少,別發這么大火氣嘛,讓她的血臟了地毯,倒是晦氣了。”
“無妨,我可以拖出去殺!”宋晏咬牙切齒,已經下定決心要要了紀樂寧的命。
這會,紀樂寧已經抖成了篩糠子,她年紀尚小,哪里經過這種大風浪。
月郢茜又笑了,笑得嫵媚討好,伸手去端那杯下了藥的酒。
宋晏見月郢茜是鐵了心要多管閑事,煩躁地將視線掃向黎曄。
黎曄始終不表態,但眸光幽暗了幾分。
宋晏知道月郢茜是黎曄生命里為數不多比較重視的人,上次,一個服務生因為多看了一眼月郢茜的胸部,就被當場開瓢。
而桌上這杯酒里是迷藥,讓月郢茜喝了這杯酒,就是在打黎曄的臉。
雖然今天收拾紀樂寧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宋晏到底要看黎曄的面子,從而看月郢茜的面子,掃興地罵了句臟話:“得了,放下酒,我還沒齷齪到要跟兄弟搶女人。”說著,又怒視向紀樂寧,極為不甘地低吼了一聲,“滾!”
這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火藥味十足!
紀樂寧如臨大赦般朝月郢茜點了下頭,便往包廂外跑。
可剛邁步,紅酒瓶已經毫無預兆地扔了過來,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墻上怦然炸開!
動靜震天響!
雖沒直接砸到紀樂寧,但濺起的碎玻璃劃傷了她頸部,下頜線還有手臂。
鮮紅的液體從傷口中爭先恐后往外涌。
紀樂寧疼到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不知道傷口創傷有多大,但眼下逃命要緊,一刻不敢耽擱沖出包廂!
一口氣跑到莊園外,裙子上落滿了斑駁的血跡,她站在馬路上攔車要去醫院。
但衣服上都是血,又是因為站在御尊的地盤,根本沒人敢拉她,大家既怕惹事又怕她的血臟了坐墊。
最后是一輛經過的消防車看見她,才將她帶上車。
熱心的消防員叔叔問她是怎么受傷的,紀樂寧不敢說實情,只撒謊說自己打碎玻璃瓶不小心割傷的。
消防員便拿出紗布給她簡單包扎,將她往醫院送。
這會。
黎澤川已經忙完,在送戚若曦回家的路上。
正專心開著車,眼角余光忽然掃到剛剛從身旁經過的消防車,他似乎看到了紀樂寧的米色碎花裙,不太確定,但還是謹慎地在下個路過綠燈的時候,故意卡了一個綠燈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