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尊占地一萬多平方公里,內部被劃分為多個片區,各片區經營項目都大不相同。
這會,黎澤川直達賭場區。
來到金碧熒煌的賭場大廳,會看到三層區域,頂級富豪們都集中在二、三樓高額區。
一樓是千萬級富豪聚集的區域。
而所有去二三樓的人都必須驗資、驗身份。
黎澤川平時從不踏足賭場一類的地方,不過他和這家會所的老板認識,直接拿了身份特權進入賭場頂級富豪區,先在二樓找了一大圈沒看到宋晏,又坐電梯直奔三樓。
五光十色的三樓賭廳,占地面積一千多平米,大約有兩百來號人
大家圍成兩堆,聚集在大廳中央最醒目扎眼的純金賭枱旁。
賭枱上籌碼萬千,骰子一轉,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花天酒地中,財色血淚在渾濁的空氣里飄搖。
身穿復古港風印花襯衫的宋晏就坐在最中間的賭枱旁,嘴里叼著煙趾高氣揚玩百家樂,在他身邊坐著黎曄和月郢茜,這兩人似乎是在看熱鬧,不參與賭局,只是和宋晏說說笑笑聊著天。
黎澤川陰沉著臉,闊步上前,擠進人群!
將一瓶紅酒拍在賭枱上。
鬧出的動靜,讓周圍靜了一瞬,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他。
宋晏也煩躁地抬眼,瞧見是黎澤川,不由嗤笑出聲,連連鄙夷:“我當是那只不懂規矩的野狗,原來是嬌氣易怒的黎二少,你還真是蠢得讓人大跌眼鏡,我們賭的是籌碼,你拿瓶破紅酒想賭一把?”
黎曄詫異地挑起眉梢,黎澤川向來不沾黃賭毒,這般氣勢洶洶闖進來像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愣頭青,黎曄知道他是為什么而來,不過,也料定黎澤川不敢動宋晏,便端著看戲的架子想瞧瞧自己的蠢弟弟要干什么蠢事。
而月郢茜聽到黎家二少這個稱號眉眼都亮了,她聽說過黎家二少很多事,但從沒見過本人,今日一見,都有些被晃到眼,本人實在太過俊朗,有種清風般高雅又神秘的氣質。
黎澤川幽潭般深邃的黑眸緊盯著宋晏,淡然開口:“見笑了,我來這不是為了賭,只是想請你喝酒而已!”
清冽冰冷的聲音慢條斯理說完,便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把開紅酒的海馬刀,骨節勻稱的手一手握住紅酒瓶,一手用海馬刀上的小刀刃貼著酒瓶唇部,前后各劃一刀,將膠帽分離后,又用螺旋鉆的尖端插入軟木塞中心,一圈圈鉆下去,大概留半個旋弧時,利用旁邊的杠桿將木塞勻速地拉出來。
嘣!
酒塞被拔出來的時候。
宋晏放聲大笑:“他馬的開酒倒是專業,這一層賭區只有頂級會員才能進,你不會就是靠著這手藝當牛郎混進來的吧?”
“誰知道呢?”黎澤川跟著笑,肩膀一聳一聳得笑得格外狂狷。
宋晏嘴角慢慢壓下來,有一絲心慌,以往每次和黎澤川打照面,他不是黑著臉就板著臉,要么面無表情跟面癱一樣,還從未露出過如此癲狂的神情,沉吟的工夫。
紅酒已經順頭澆下。
大量酒紅色液體灌在宋晏的光頭上,順著頭皮流淌到臉上,衣服上,冰冷中帶著濃烈嗆人的氣息。
黎曄怕濺起的酒臟了自己衣服,迅速起身躲開。
宋晏黑沉著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黎澤川一瓶酒已經全部灌完,冷笑著問宋晏:“好喝嗎?”陰厲的聲音里透著莫名的殘忍。
宋晏狼狽地搓了一把臉,齜牙咧嘴,神情兇惡的像一只猙獰兇獸,怒瞪著三白眼,揮起鐵拳重重砸過來,大有一種要活撕了黎澤川的架勢。
而黎澤川,腳步后撤身型斜掠,巧妙地避開攻擊。
宋晏沒打到人,怒火更甚,臉上青筋根根暴起,如同瘋牛一樣再次沖上來,可剛扯住黎澤川衣擺,拳頭還沒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