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
崔星河張開嘴,吐出一口葡萄皮,躺在巨大的躺椅上,享受著愜意的日光浴。
一旁,崔健滿臉痛心之色。
他朝崔星河道,“星河,你不可這般自甘墮落啊!”
“你得支棱起來,卷起來啊!”
“要知在為父心中,我兒星河有丞相之姿啊!”
崔健滿臉痛心之色,語氣帶著恨鐵不成鋼,但崔星河卻滿不在乎。
他瞥了一眼崔健,隨后笑道,“爹,這話就別說了。”
他滿臉自嘲的道:“我崔星河算個毛啊,我能干的過高相?人家就站在原地,等我追趕,我卻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啊!”
“有他為相,注定鎮壓天下學子一個時代,孩兒拿什么去卷?”
崔健聽著這些話,心里更痛了。
“星河,你……你怎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不論他人怎么看,可在為父心中,你一直都是為父心中的驕傲,我清河崔氏,最為閃耀的俊杰啊!”
崔健捂著胸口,只覺得眼前的崔星河太過陌生。
崔星河沉默了。
是啊,那個昔日驕傲的自己哪去了?
那個意氣風發,立志要青史留名的自己哪去了?
他盯著崔健道,“父親大人,我也曾自詡天才,注定會青史留名,天下矚目,可直至見了活閻王,才知何謂真正的天才。”
“莫說智謀,就光說武略,百年未曾拿下的河西大地,被他兩戰拿下!”
“文至百官之首,位列丞相,武至驃騎將軍,冠軍侯,就差一步,便可達成前所未有的武將成就!”
“孩兒怎么爭?拿什么爭?”
“父親大人覺得孩兒躺平,可孩兒難道不該躺平嗎?孩兒讀雜書,書上曾記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山川之中,有一黑白相間,狀若熊,形似貓的動物,當棲息地遭到破壞,竹子枯死之時,此物便不愿繁衍,幼崽的存活率也會顯著下降!”
“再說天上的麻雀,當連續暴雨,昆蟲減少,親鳥也會減少產子。”
“種種現象表明,一旦生存環境惡劣,別說內卷了,就連繁衍都會受本能所遏制。”
“當然,孩兒說的是動物,是大乾,明知不敵,孩兒拿什么與活閻王爭?”
一時間。
崔健沉默了。
“罷了,由你吧,那高陽……的確過于變態了!”
這時。
消息傳來。
“啟稟家主,高相要在明晚舉辦一場慈善拍賣會。”
“慈善拍賣會?”
兩人瞬間愣住。
當得知一切后,崔健看向崔星河道。
“星河,你說咱們去不去?”
崔星河沉默片刻,隨后道,“去吧!”
“為何?”
“這活閻王特地強調面具,恩怨,去的人,他不一定記得,但不去的人,他一定記得。”
崔健:“……”
有道理啊!
“……”
宋家。
宋禮與宋青青得知消息后,也眉頭悄然蹙緊。
“父親大人,咱們要去嗎?”宋青青出聲問道。
宋禮深吸一口氣,直接道,“自然要去,不光要去,還要出大錢,活閻王的東西值一千兩,我宋家就掏一萬兩買!”
“這修復關系的機會,千載難逢!”
宋禮握緊拳心,下了決定。
宋青青有些愕然,“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