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
“家主,高相設下了門檻,入府的面具賣出了天價,素絹面具一百兩,紫檀面具五百兩,那鎏金面具得上千兩,咱們還要進去嗎?”
一名小廝彎著腰,站在馬車一側,低聲朝里面的人開口道。
崔健一身紫袍,嘴角一抽。
他看向一旁的崔星河道,“這活閻王,他是真能撈錢啊。”
“星河,你覺得呢?”
崔星河嘆息一口氣道,“哎!比智謀比不過,就連比撈錢我也比不過,這一道篩選,直接精準鎖定了高相要的人。”
“罷了,我大乾有句古話,叫來都來了,便進去吧。”
“來兩個素絹面具便足夠!”
“……”
宋家馬車。
“富商云集,還有諸多老夫眼熟的面孔,這次可給他撈爽了!”
“這便是權啊!”
宋禮一陣感嘆,隨后出聲道,“取兩面素絹面具,這次怕是要出血了!”
“……”
很快。
一個接一個達官顯貴,先是取了面具,再戴上面具入了定國公府。
這便是為了隱藏身份。
當然,入府之后,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被帶入專門的房間,核實身份,同時進行搜身。
尤其是陌生面孔,那更是重中之重。
定國公府。
華庭苑。
雖天色未黑,周遭卻燈火通明。
高陽命下人布置了一下,移空了雜物,放了幾十把椅子。
正中間是個圓臺,兩側是特制的簡易機關,可輕易將畫懸掛起來。
高長文帶著最為騷包的鎏金面具,穿梭在華庭苑內,不時朝嘴里丟入葡萄。
他一臉嘟囔的道,“哎!”
“兄長英明一世,怎出去打了一仗,就變的如此糊涂,一個面具少則數百兩,多則數千兩,這哪個傻子會來啊?”
“而且兄長那畫,比六歲孩童畫的都要丑……那能賣出幾兩銀子?”
“難道兄長是打仗的時候,傷了腦袋?”高長文自言自語,當他想到這一點,忽然雙眸一凝,面色變的極為凝重。
“高長文啊高長文,若真是如此,那以后你便不可藏拙,要支棱起來啊!”
“兄長若沒了,你還得照顧嫂嫂,壓力很大的啊!”
可下一秒。
隨著下人的帶領,一個個戴著素絹面具,紫檀面具,鎏金面具的人走了進來,分別落座。
一時間。
高長文愣住了。
在高長文眼中,這就是行走的銀子啊,臉上戴著的素絹面具一百兩,紫檀面具五百兩,至于鎏金面具,更是上千兩啊!
這全是銀子啊!
“居然真有大傻子前來!”
“難道……我大乾真有這么多的大傻子喜歡藝術?”
高長文驚了。
他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陣喃喃自語。
幾乎小半個時辰。
原本十分空蕩的華庭苑,便漸漸被坐滿了。
這看的高長文眼睛都紅了。
光是面具,這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啊!
這不比賣話本,甚至跟人拼死內卷,就差朝禁書的方向來得強?
但當他想到高陽的畫,高長文又眉頭蹙緊,深深嘆息。
“哎!”
“如此天賜良機,可惜了,就兄長那幅畫,早知還不如我來畫,興許還能賣出高價……”
另一邊。
楚青鸞與上官婉兒戴著面具,也是頗為震驚。
高陽一共只放了五十個名額,她們沒想到竟真坐滿了!
“大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