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表情依舊平淡。
“這個...臣就不知了,或許是為了錢財。”褚遂良一時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那些棉花。
“既然如此,那太子便派人去查探一下吧。”李世民轉頭看向李承乾。
“回阿耶,昨日兒就已經派人出發去西州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李承乾連忙起身回稟。
李世民聞言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
“諸位愛卿,朕知道,這次的事情你們損失慘重,就如去年紀王府在西州出的那事一樣,紀王府也同樣損失慘重。
直到現在朕都是很不解,一個小小的掌柜而已,為何能夠在西州為惡數年,卻無人知曉。
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到長安來。
有時候朕都在想,幸虧只是紀王府的一個掌柜,若是一州刺史或是都督叛亂怎么辦。
幾年時間就能夠積攢數百萬貫的財富,在當地壓榨百姓,卻無人知曉。
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朕很想問問諸位愛卿,你們能否為朕解惑,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那王文成的所作所為么?”
李世民說完,冰冷的眼神從每個人臉上劃過。
看似平靜,卻暗藏殺機。
在場的眾人都有份在西州種植棉花,而且都有大片的土地,他們有的修建了廠庫,有的修建了工坊,這幾年賺了不少錢。
這次事件各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
正因為如此,他們在那地方經營多年,不可能什么都聽不到,看不到。
被李世民這么一質問,頓時鴉雀無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這個時候舊事重提,不知寓意何為。眾人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
李世民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人說話,他又開口繼續道:
“想來你們應該有很多人聽說了一些消息,可卻并沒有將消息稟報。
不過朕不怪你們,紀王也沒有記恨你們,雖然他這些年損失了數百萬貫。
他曾言,不想給朕,給朝廷帶來麻煩,所以他那次選擇了沉默。
紀王年少無知,有時候會做錯一些事情,你們作為叔伯的要多擔待,也不要跟他計較。
紀王生性頑劣,心胸狹隘,這都是朕教導無妨所制,你們要怪就怪朕好了,畢竟他是朕的兒子。
在朕這些子嗣當中,紀王最為孝順,可見其品行不壞。
若是悉心教導,說不定將來也可成器,你們作為長輩應多加陰道才是。
他才弱冠之年,來日方長,等他成器,便會知爾等良苦用心,也會對爾等子孫加以厚報。”
李世民語重心長,像是在嘮家常,又像是在托孤,更像是懇求。
他語氣平淡中不帶一絲的感情,說到李慎的之后又變得有些恨鐵不成鋼。
尤其是那句他是朕的兒子,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若是普通人聽了這番話,定會頗為感動,講述了一位老父親,對不懂事的孩子的不放心。
可在場的眾人哪一個是普通人,哪一個不是八面玲瓏。
用李慎的話來說,能在朝堂上混的,都長了一顆蜂窩煤的心,上面的心眼比漁網都多。
(在樹上嗡嗡叫的是什么玩意,昨天叫了一晚上。好像不是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