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剛走出兩條街,就在街口與忠勇候的人遇上,秦望溪下車立于車前,目光如刀。她的聲音清冷如冰,卻蘊含著無盡的怒火。
"侯爺,您口口聲聲說要接侯府的兒媳婦回府,那敢問府上兩位姑娘是否已經認錯?
忠勇侯馮仁萱面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秦家的姑娘就這般不知禮數?
秦望溪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禮數?侯爺,傷人性命就是您府上的禮數嗎?
馮仁萱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秦望溪步步緊逼,每一個字都似利劍直刺人心。"若她們未將我二妹妹砸傷推入水中,可敢立誓,如有說假全族不得善終?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有人嘖嘖稱奇,有人搖頭嘆息。
"哎呦,這忠勇侯府竟然是這樣的做派!
"若真是如此,以后誰家敢把女兒嫁入忠勇侯府。
秦望溪轉向蔣氏,目光如炬:"忠勇侯夫人,您可敢起誓未動我妹妹的陪嫁?若有虛言,愿全身長滿爛瘡而亡,您敢嗎?
蔣氏如遭雷擊,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個字來。她死死揪著胸前的衣裳,眼中滿是驚恐。
秦望溪的眼神越發凌厲,"侯爺,若我所言有假,我立刻飲鴆自盡,以謝罪于忠勇侯府。
這番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馮仁萱怒不可遏,厲聲喝道:"秦望溪,你休要混淆眾人!
秦望溪不為所動,反而更加咄咄逼人。"我二妹妹嫁入忠勇侯府短短數日,就遭此橫禍。若非我們及時趕到,只怕人命都要搭上了。
二夫人劉氏站在一旁,眼中含淚,聲音顫抖:"我女兒才嫁入你們候府幾天!已經連命都快沒了!我還怎么敢再讓女兒留在你們這虎狼窩一般的忠勇侯府?
秦錦筠和秦錦稚兩人氣得火冒三丈,秦錦筠已然從馬車里出來,如果不是秦錦稚按著,怕秦錦筠都忍不住要上前和忠勇侯用鞭子理論了。
秦錦稚低聲勸道:"別沖動,長姐自有主張。
馮仁萱強壓怒火,冷聲道:"不管怎么說,秦家二姑娘已是我忠勇侯府的兒媳婦,我馮家的人!你們秦家人說帶走就帶走,當我忠勇侯府是什么?
秦望溪抬眸,已顯戾氣:"誠如侯爺所言,我二妹妹嫁入候府是候府的人,可我二妹妹被候府二位小姐所傷命在旦夕,候府不管不說,我們娘家還過問不得?我祖母長公主也過問不得?這是結親……還是要命?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
"大姐,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清俊少年策馬而來。
秦望溪微微皺眉,認出了來人。"六妹,你怎么來了?
秦錦華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姐姐身邊。她壓低聲音道:"大姐,此事關系重大,不可輕舉妄動。祖母已知此事,正在來的路上。
秦望溪聞言,眉頭微蹙,似有不悅。她轉向馮仁萱,冷聲道:"侯爺,我祖母長公主即將到來,不知您可有何話說?
馮仁萱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若是長公主親自出面,此事怕是難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