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她終于精疲力盡地睡去。翌日清晨,秦望溪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
"姑娘!不好了!二老爺外室帶著秦望歌闖入祠堂,要為秦望歌認祖!"夏杏慌亂的聲音傳來。
秦望溪霍然起身,匆匆梳洗,披上外袍就沖了出去。
祠堂內,秦望歌母子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哭訴:"老爺啊!您在天之靈可要保佑望歌啊!他現在是您唯一的兒子了,您可不能不管他啊!
秦望溪冷眼看著這一幕,心中怒火中燒。她大步上前,厲聲喝道:"孫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祠堂!
孫氏一見秦望溪,立刻變了臉色,她拉著秦望歌跪在秦望溪面前,哭道:"大姑娘,您可要為望歌做主啊!他是二老爺唯一的兒子了,怎么能被趕出秦家呢?
秦望溪冷笑一聲,"唯一的兒子?他不配。
孫氏一時語塞,秦望歌卻突然開口:"大姐,我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為秦家贖罪。
秦望溪看著秦望歌那張虛偽的臉,心中一陣惡心。她正要開口,突然,長公主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夠了!
眾人紛紛回頭,只見長公主拄著拐杖,緩步走來。她目光如刀,掃過孫氏和秦望歌,最后落在秦望溪身上。
秦望溪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祖母,秦望歌雖為秦家血脈,但其行為已經玷污了秦家門楣。依孫女之見,既然他尚未如秦家族譜,現如此劣行,定當不能入了宗族,毀了門楣。
長公主點點頭,"你說得對。秦望歌,未入族譜,便不是秦家族人,你母子二人速速離開秦氏祠堂。”
孫氏聞言,頓時癱軟在地,嚎啕大哭。秦望歌面如死灰,卻不敢再多言。
秦望溪看著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天光大亮,晨光透過窗欞灑落在祠堂內。秦望溪望著祖先牌位,默默祈禱:愿秦家列祖列宗在天之靈,庇佑秦家渡過難關。
秦望溪差陳管家給了秦望歌母子一些盤纏,安排人把他們從哪里接來的又送回哪里去。還叮囑護送他們母子的人,往后不可用秦家名義招搖。
回云京的路程順暢無礙,終于順利的完成了一件大事。回城隊伍走的輕松了不少。
秦家馬車緩緩而行,車內,秦望溪對秦錦筠交代:"待會兒回城,你負責誦讀從夏蕙那里收的信件。
秦錦筠雙眉緊蹙,怒氣涌上心頭:"那賤婢還敢和楚王府來往?當初就該..."話未說完,被秦望溪一個眼神制止。
秦錦霞若有所思:"長姐留著夏蕙,是為今日?
秦望溪輕輕點頭:"若有信件,你們便知覆滅秦家之人是誰。
秦錦稚驚訝道:"長姐是說……楚王?"她心中一陣翻涌,難以置信。
秦錦筠咬緊下唇:"他不過是個懦弱無能的皇子!如何能——
秦望溪目光如炬:"正是這層偽裝,讓他可在暗中為所欲為。"她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絲寒意。
秦錦霞面色漸白,想起楚王對長姐的癡情:"長姐,會不會有誤會?"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希冀。
秦望溪淡然道:"是否誤會,看過便知。"她的語氣平靜,卻暗藏決絕。
護國公府后角門,仲祥凍得直跺腳。寒風凜冽,刺骨的冷意讓他不住地搓手哈氣。楚王府馬夫見狀,低聲勸道:"仲爺,要不上馬車等著?
仲祥搖頭拒絕,眼中閃過一絲焦慮。他不敢懈怠,生怕辦砸了事,惹惱楚王。想到這里,仲祥眼眶微紅,暗自擦去眼角的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