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秦錦筠望著鄭文銘自殘的一幕,不由打了個寒顫:"長姐,他這是
秦望溪眸光一凜,她太熟悉鄭文銘的手段了。這個男人總是能將最壞的局面扭轉成對自己有利的形勢。
遠處傳來秦家衛的撤退號角聲。秦望溪轉頭看了眼已被救出的小七,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和憤怒。
"我們走。"她低聲道,勒轉馬頭。
山風呼嘯,帶起她的發絲和衣角。秦望溪最后看了眼山下的鄭文銘,目光如利劍般鋒利。
鄭文銘仰頭對上她的視線,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夜色籠罩了鐵壁關,城內的火光漸漸熄滅。
鄭文銘捂著受傷的肩膀,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備馬,我們立刻啟程去長華道。
他要讓秦望溪在大魏皇室面前百口莫辯,要讓她嘗嘗背信棄義的代價。
夜色浸透軍營,秦望溪帶著馮良珠快步行向太子大帳。鎧甲上的血跡已經干涸,在月光下泛著暗沉的光。
"秦將軍,您這是......"孟舟迎出來,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鐵壁關有緊急軍情,還請速報太子殿下。"秦望溪語氣沉穩。
帳內燭光微晃,剛被喚醒的太子披著斗篷坐在案前。看到兩人滿身血跡,他的睡意頓時消散:"快請坐,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馮良珠單膝跪地,聲音因傷痛而略顯低啞:"末將奉命帶人潛入鐵壁關探查,發現一群身著魏人服裝的人行蹤可疑。不想剛靠近就被發現,那些竟與北狄守軍勾結的人,他們對我等痛下殺手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咳嗽幾聲,鮮血從胸口的傷處滲出。
"你先去包扎。"秦望溪轉向太子,"殿下,此事蹊蹺,是否要召集諸將商議?
太子點頭,很快戚明遠等將領陸續到來。帳內燭光搖曳,眾人神情凝重。
"北狄鄭文銘議和時就處處刁難,如今又在城內安插細作,其心可誅!"藍卓寧拍案而起。
馮世賢摸著下巴:"可北狄內亂未平,他們這般舉動,反倒令人生疑。
"會不會是......"雨登峰欲言又止。
藍卓寧說道:“干脆就讓他們來認這些身著魏人服裝人的尸體,看看他們什么反應。”
岳老手指一頓,胡須簌簌抖動,連聲喝止:"不可!
他面帶焦急,向太子拱手道:"殿下,鐵壁關尚在北狄掌控之中,若貿然提及遺體之事,,豈非不打自招?
馮世賢眉頭緊鎖,瞥了眼岳老便垂下眼瞼不再言語。他深知只要岳老開口,太子必然聽從。
"岳老所言極是。"秦望溪垂首應聲,聲音低啞,"末將無能,辜負殿下重托。"她單膝跪地,長睫掩住眼中的情緒。
太子示意孟舟將人扶起:"秦將軍不必自責。鄭文銘在議和大帳中推三阻四,還大放厥詞污蔑于孤。如今鐵壁關內竟有身著晉服之人與北狄守軍勾結,此事蹊蹺。
"敢問岳老可有良策?"秦望溪目光平靜。
岳老捋須沾沾自喜:"依老朽之見,不如靜觀其變,加強防備。
"眼下不知北狄意圖,暫且如此也好。"戚明遠遲疑道,"只是...秦家衛將士的遺體
"區區遺體,難道比大魏顏面更重要?"岳老高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