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微涼,秦望溪望著身旁的秦錦筠,嘴角浮現一抹淡笑:"各人自有緣法,拜不拜穆一霄為師都沒關系,重要的是你心中的那份執著。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陣陣喧嘩。城門方向,一群百姓涌動而來,領頭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牽著個小童緩步向前。
"是小秦將!真的是小秦將!"人群中爆發出激動的呼聲。
秦望溪勒住韁繩,目光落在那群匆忙趕來的百姓身上。老者顫顫巍巍跪下,渾濁的眼中泛著淚光:"多謝小秦將為我們奪回家園,解我等顛沛流離之苦。
周圍百姓紛紛跪倒,眼中滿是感激。對他們而言,唯有秦家衛將士,才真正視他們如人,而非隨意可拋棄的草芥。
秦望溪下馬,向眾人深深一揖。
"春兒,"老者撫摸著孫子的頭頂,聲音低沉,"秦家衛和秦家將軍,都是我們富陽的大恩人。
稚童仰著小臉,眼中閃爍著純粹的光芒:"爺爺,春兒記住了!以后我也要去秦家衛,像小秦將一樣保護百姓!
秦望溪向百姓們深深鞠了一躬,“感謝大家,都散了吧。”轉身上馬帶秦錦筠去了驛站方向。
夜色漸深,驛站內燈火搖曳。一隊人正忙碌的把房間中的行李搬上車。
"這么趕路,是要趕著去投胎嗎?"鄭文馨的抱怨聲透過門縫傳來。
秦錦筠冷哼一聲,語氣帶著譏諷:"北狄公主若是著急投胎,我倒是可以相助。
屋內的鄭文馨聽聞此言,攥緊手帕正欲沖出,卻被祁文毅一把拉住。她轉過頭去,眼中泛著晶瑩。
太子在驛館的偏室擺下棋局,喚來秦望溪對弈。
"今日可遇到什么有趣之事?"太子一邊落子,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
秦望溪垂眸專注于棋局:"并無異常。
太子指尖微頓,眸中閃過一絲暗色。【岳老說得對,與其費盡心思籠絡,不如尋個把柄來得實在。】
八日后,隊伍行至碧玉山下。
"秦將軍,戚將軍,請來一敘。"太子掀開車簾,遞上一份密報。
"匈奴王薨,王弟阿爾扎自立為王,改國號南狄。"太子沉聲道,"匈奴太子稱,阿爾扎幽禁先王于寒宮,逼迫留下遺詔后將其殺害。
戚明遠眉頭微皺:"這是要效仿當年南楚之舉?
秦望溪仔細閱過密報:"匈奴可是已派使臣來求援?
"不止,"太子目光微動,"阿爾扎更是送來三倍財寶與數萬匹馬,意圖阻我大魏插手。
"若秦家衛尚在巔峰之時,倒可趁機入主匈奴。"秦望溪輕嘆,"可惜西陲一戰后元氣未復,北狄割地尚未交接,更有北魏虎視眈眈
太子幾人密探至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暮色四合,夕陽的余暉染紅了碧玉山的天際。
一支浩蕩的隊伍緩緩前行,馬蹄聲和車輪碾過砂石的聲響在山間回蕩。秦望溪坐在太子馬車內,與太子談論著北狄賠付之事。
"且,若殿下有一統之心,匈奴與大魏必有一戰。"她語氣沉穩,"與其坐等匈奴恢復元氣,不如趁其內亂之時一舉拿下。
太子指尖輕叩案幾,眉頭微蹙:"孤認為,父皇定會收下珠寶、馬匹。那片高寒之地與南狄接壤,若要在那養馬..."他頓了頓,"此次西陲一戰,我大魏損失慘重,需要休養生息。更何況北魏意圖不明,若我軍陷于匈奴
忽然,馬車猛地一顛,案上茶水潑灑。緊接著外頭傳來陣陣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