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立誓終身不嫁。"秦望溪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對面的畫舫上,馮啟河凝視著這道清麗的身影,不由得眼前一亮。
"快,跟上那艘畫舫。"他急切地吩咐船家。
秦望溪察覺到對面灼熱的目光,只是淡然轉身:"長元,我們回府吧。
回到府中,鎮國郡主的匾額已經高懸,陽光下熠熠生輝。銀霜正指揮著丫鬟們換上新的紗帳,春日的暖風透過薄紗輕輕拂動。
"郡主。"秦嬤嬤捧著一個精致的紅木錦盒走來,"這是炎王送來的賀禮。
秦望溪打開錦盒,里面靜靜躺著一枚玉質溫潤的扳指,下面壓著一封信。
秦望溪指尖摩挲著玉盒中的玉環,眸光微凝。精致的紋路在指腹下熟悉依舊,這分明是二弟秦望澈的心愛之物。
展開信紙,上面只有寥寥數字:"酉時驛館,一人前來詳談,過時不候。
窗外暮色漸濃,申時已近尾聲。秦望溪立在窗前,遠眺著驛館方向。
"讓我獨自前往..."她低喃,手指微微收緊。這般要求,不是殺局就是圈套。可若二弟當真
紛亂思緒中,秦望溪眉頭緊蹙。去是一定要去的,但總要做些準備。
"夏杏,去請四妹來。銀霜,你讓人去喚廖寧。"她一邊吩咐,一邊解下腕間沉重的銅砂袋。
秦嬤嬤在一旁欲望溪又止:"要不要告知夫人?
"不必。"秦望溪搖頭,"此事我自有分寸,不必讓娘擔憂。秦嬤嬤,你另有要事
她附在老嬤嬤耳邊低語幾句,后者神色凝重地點頭應下。
秦錦筠很快趕到,見姐姐換了一身便于行動的勁裝,眼中閃過疑惑:"長姐這是
"聽好,"秦望溪將破云弩背在身后,語速飛快,"我走后半柱香,你帶府中侍衛去驛館尋二哥。要鬧得大些,讓全城都知道鄭文銘劫持了秦家二公子。
"二哥真的在鄭文銘手中?"秦錦筠瞪大眼睛。
"別問,照我說的做。"秦望溪語氣不容置疑。
廖寧到時,秦望溪已在院中等候。她將玉盒交到廖寧手中:"半盞茶后,你帶這個去太子府,就說是北狄炎王的賀禮。若太子問起,只說不知詳情。
驛館中,鄭文銘立于魚池旁,慵懶地撒著魚食。池中錦鯉爭相搶食,攪得水面粼粼生波。
"阿毅,"他忽然開口,"你何時背著本王抓了秦望澈?若非此次設局需要本王出面,你打算瞞到幾時?
祁文毅神色微變,隨即跪地:"王爺恕罪,屬下并非有意相瞞。只是
"只是什么?"鄭文銘轉身,桃花眸中寒意漸濃,"這些年來,本王待你不薄。可你近來,瞞著本王的事著實不少。
"屬下
"罷了,"鄭文銘揮手打斷,"大魏事了,你便留在公主身邊伺候吧。
祁文毅面色一白,額上沁出冷汗。遠處傳來一聲更鼓,酉時已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