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中暗藏機鋒,意在提醒馮啟河秦望溪的"兇名"。
閑王見狀,目光一沉:"在我大魏,美人之名不單論容貌。"他停頓片刻,聲音漸冷,"德、言、功、容,德為先,容次之。
"我大魏女子,當以柔順為美,良善為德。"閑王意有所指,"過分剛硬之人,如何持家教子?更遑論
秦望溪端坐如松,眉目如畫,殿內觥籌交錯,氣氛凝重如鉛。
謝云霆望著這一幕,眸光微動。
芝貴人適時地掩唇輕笑,打破了殿內的沉默。
北魏四皇子馮啟河開了口:"閑王這話當真令人不解。昨日求娶南都郡主時,便是天作之合;今日說起鎮國郡主,就成了不知檢點?
他抬眸直視閑王,眼底泛著寒意:"難不成在閑王眼中,本殿下是個只看皮相的輕浮之人?還是說,閑王存心要借此貶低鎮國郡主,好抬高自家女兒?
秦錦筠在一旁輕笑一聲,暗自豎起大拇指。這位北魏四皇子說話當真一針見血。
"更可笑的是,"馮啟河冷笑道,"昨日宮中之事,分明是閑王派人四處宣揚。本殿下念在你是心上人的父親,才不與你計較。難道閑王當本殿下是個傻子不成?
閑王面色鐵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昨日那個對他畢恭畢敬的北魏四皇子仿佛換了個人。
秦望溪輕撫著衣袖,目光平靜地望向閑王:"先父在世時,閑王每次來都必到鎮南府拜訪,口口聲聲說與父親情同手足。如今父親為國捐軀,閑王不僅不曾吊唁,還要借著南都郡主來踩踏我的名聲。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清冷:"人走茶涼的道理我懂,可閑王這般虛偽,未免太讓人寒心。
慕云煜靜靜端著酒杯,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秦望溪!"閑王咬牙切齒,"你在西陲斬殺降俘,戾氣太重。如今又在陛下面前如此無禮,將來有誰敢娶你?本王好心相勸,你卻不識好歹!
大魏君主高座龍椅之上,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閑王何必與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陛下,臣正是擔心鎮國郡主這般性子,日后難覓良緣啊。"閑王連忙附和。
話音剛落,馮啟河突然轉身,將手中玉佩遞向秦望溪:"鎮國郡主,馮啟河愿以此玉佩為聘,求娶郡主為妻。此乃北魏皇子信物,從此我馮啟河只求一人,絕不二心。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閑王瞠目結舌,仿佛被人當頭澆了盆冷水。
"多謝四皇子抬愛..."秦望溪剛要開口,便被君主打斷。
"四皇子有所不知,"君主面沉如水,"鎮國郡主早在先王靈前立誓此生不嫁。若北魏有心聯姻,恐怕要另尋他人了。
秦望溪垂眸立在原地,眼底閃過一絲譏誚。君主這般急切打斷她的話,生怕她應下這門親事。
殿內燭火依舊搖曳,照著眾人各異的神情。北魏使臣面露難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