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秦望溪轉身上馬,語氣淡然,"想必堂祖父已經等急了。
太守望著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搖頭輕嘆:"盧縣令,這風向變了,你可要看明白了。
盧縣令深深作揖:"多謝大人提點。"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和秦家劃清界限。
秦家大宅內,秦族舒正在用早飯。聽聞秦望溪回來的消息,手中的象牙筷子差點掉落。他放下碗,神色凝重地吩咐下人給他更衣。
"老爺,六少爺還跪在院中。"蘇管家低聲提醒。
秦族舒眉頭緊皺:"讓他繼續跪著!
院中露水未干,秦望寧跪在那里,衣衫已經被露水浸透。他昨夜就跪在這里,為的是請秦族舒處置三房縱子行兇一事。
"堂祖父..."秦望寧膝行幾步,聲音帶著哽咽,"三房的人打傷了柳家獨子,如今柳家揚言要告到州府。若再不管,秦家就完了!
"完了?"秦族舒怒極反笑,"你倒是比我這個堂祖父還操心!你可知道,你這是要與自己的親兄弟同室操戈?
"君主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秦望寧抬頭,眼中閃著淚光,"為了秦家的門楣,難道不該秉公處理嗎?
"住口!"秦族舒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整個院子都回蕩著這聲響,"你就在這里跪著,好好想想什么叫做手足之情!
秦望寧看著秦族舒遠去的背影,肩膀微微顫抖。從小到大,他親眼見證了族中對旁支的欺壓,見證了兄長們的無法無天。【原本光明磊落的秦家,如今卻成了玄州城的地頭蛇。】
"六少爺。"小廝悄聲來報,"鎮國郡主回來了。
秦望寧猛然抬頭,心中涌起希望與愧疚。云京城秦家的祖宅被五叔強占,他們這些人還有何面目自稱是秦家子孫?
前廳內,秦望溪端坐主位,手指輕輕摩挲著茶盞。聽到腳步聲,她并未抬頭,只是淡淡道:"堂祖父,可是忙完了?
"望溪啊。"秦族舒臉上堆滿笑容,"怎么不提前說一聲要回來?也好讓堂祖父準備接風宴啊。
"堂祖父何必說這些場面話?"秦望溪放下茶盞,目光如刀,"我此來,是為了要回祖宅的房契。
秦族舒臉色一僵,強撐著笑道:"這...這事說來話長
"是嗎?"秦望溪輕笑,"那我倒要聽聽,五叔是如何強占祖宅的?又是如何把我父親的產業占為己有的?
秦錦筠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她看著秦族舒額頭滲出的汗珠。
大廳內一片寂靜,茶香在空氣中緩緩散開,秦望溪不緊不慢地品著茶。
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闖入:"老爺!州府來人了!
秦族舒猛地站起,茶盞翻倒,茶水灑了一桌。他看向秦望溪,明白了什么。
秦望溪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堂祖父,現在可以好好說說那些房契的事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