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每月死這么多住客,大部分都是夜間溜達死的嗎?”
“你夜晚不睡覺,喜歡找刺激?”
雖然這么說,但劉念青還是開了門。
“招惹的誰?”
“我幫你這一次,之后我們兩清了。”
關上房門后,劉念青扭頭看著狼狽的紀言。
紀言聽著門外的動靜,斟酌一下,才緩緩開口:“樓上的住客……”
一聽8樓,劉念青臉都黑了。
“你可說過,除了房東你不幫,其它都會幫。”
劉念青嘴角抽搐,最后只能咬牙再問:“招惹的誰?”
“天地良心,我只是路過,那熊孩子的母親就要殺我,我也一頭霧水。”
雖然是這么說,但紀言已經猜到詭母親依然對自己起殺心的原因。
“804那一家三口?”
“那一家脾氣都很差。”
劉念青眼睛瞇起:“那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你起這么大殺心,你小子肯定做了什么事!”
他剛說完,身后的房門突然肉眼可見地腐朽:“姓劉的,把那小子交出來。”
“我沒心思找你麻煩。”
劉念青沉默一下,淡淡開口:“聽不懂你的話,我只是起床喝口水。”
“讓你家孩子少在樓上玩彈珠,大晚上吵死。”
門外沉默一下,傳進來詭母親那陰沉沉的聲音:“怎么,你要護那只死老鼠?”
“你一個租金都快交不起,吃不飽的喪妻可憐人,還有心思給別人當靠山?”
“你臭小子在我脖子開了一個洞,這事我可完不了!”
咔咔。
腐朽的房門縫隙,鉆進來大量白發,朝著地板周圍延伸,眼見就要破門而入。
劉念青揉了揉眉心,對紀言開口:“柴刀帶著?”
“帶著。”
“借來用一下。”
紀言不廢話,取出柴刀遞給了對方。
握住柴刀,劉念青轉身對著房門的一處位置,徑直刺出。
門外傳來古怪的聲響,緊接著,那些鉆進來的白發猶如驚弓之鳥,迅速退了出去。
柴刀抽回來時,那刀身上沾著幾滴黑血。
劉念青丟回給紀言,又對著門外開口:“別跟個潑婦在外面鬼叫了。”
“我屋里沒人,要給街坊鄰居看見了,流言蜚語傳到你那敏感老公耳朵里,還以為我給他戴帽了。”
門外的詭母親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劉念青,你非要摻只腳進來,那就慢慢玩。”
“我對付不了你,等我家那位暴脾氣的來,看你還能不能硬起來?”
門外的動靜逐漸遠去。
那腐朽不堪的房門,竟在晃眼間恢復原來的模樣。
劉念青搖搖頭,轉身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紀言沒想到劉念青真的會跟八樓的住客硬剛到底,直接趕了回去。
這人情看來還是有幾分含金量的!
“劉先生,謝了。”
劉念青淡淡開口:“現在你跟我兩清了。”
“你怎么把那白毛婆娘惹的這么癲,我不過問,也不感興趣。”
“現在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想喝口水再走。”紀言卻還想逗留一會兒,保不齊人家就在外面蹲著。
劉念青搖搖頭:“那不行,你一刻不能呆了,趕緊走。”
“這么急?”
劉念青也不再裝了:“廢話,你特么再呆下去,那婆娘的老公就快下來了。”
“我這扇門可擋不住那瘋子,人情還你了,是死是活跟我無關了,趕緊滾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