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確實有辦法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
“只是老師先想問問,那個病人你把它帶到哪里去了?”
“它現在怎么樣了?”
羊詭醫溫柔隨意地詢問,眼球卻緊緊盯著紀言臉上的分毫變化。
紀言搖搖頭,帶著慚愧和歉意開口:“老師,我沒能救活那個病人。”
“我把它,丟給了那個法醫。”
“我想找到能去除這一身感染的藥物,可已經來不及了,時間到了,所以我求求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
“我不想被淘汰,我不想離開這家醫院。”
聽到病人交給了法醫,羊詭醫眼里嘲弄更加濃郁,繃緊的心弦稍微放松。
它上前兩步,聲音沒有情緒的波動:“按照醫院的規則,你已經被撤去【主治醫生】的職位,接受處罰。”
“但看在老師于心不忍,可以給你一次自救的機會!”
紀言聞言,猛地抬頭,眼睛滿是不敢置信的喜悅。
“真的嗎,老師你說!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只要我能繼續留在醫院!”
羊詭醫居高臨下看著紀言:“過來。”
“先讓老師看清你感染到了什么程度。”
紀言面露不安。
可遲疑片刻,還是走上前去。
隨著走出來,光線照亮了紀言的全身,每一處角落被感染的徹底。
在通道內,紀言全身黑毛,羊詭醫全身白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羊詭醫嘴里“嘖”一聲,“怎么會這么嚴重?”
接著,又命令紀言轉了一圈,伸出手指尖撫摸紀言身上的黑毛。
它的語氣充滿了厭惡和嫌棄:“你現在就好像被別人玷污了全身,臟的我不想靠近!”
紀言哀求地問:“老師,我要怎么做?”
“躺在床上,我親自給你做一場手術,至于結果怎么樣,看你的命。”
紀言聞言,面如考妣,卻還是躺到了床上去。
燈光刺入眼簾,床上的紀言,沮喪而惶恐,不斷地詢問哀求羊詭醫,可都沒回應。
羊詭醫拎著手術刀,手掌按在紀言胸口上,它幽幽地開口:“你知道嗎,當生肖的學生,感染面積超過80%,醫院就會視為垃圾。”
“這種被定義為“垃圾”的學生,交由醫導師處置。”
“換句話講,你已經失去醫院的庇護。”
紀言不安地問道:“老師,這些規則我都知道,你是……想說什么嗎?”
“老師的意思是,”
羊詭醫眼神森然,嘴角抽搐著扯起:“從老師職業的視角,被感染的你,是那么的骯臟惡臭。”
“但是,以老師個人的視角,你卻是那么的美味啊!”
聲音落定,手術刀劃出弧度,刺穿了紀言的胸口,血漿噴濺而出……
紀言臉色慘白,他想掙扎,卻被粗暴的一只手羊蹄手,死死按壓在擔架床上。
再看羊詭醫,哪還有半分的寬容與仁慈,密密麻麻的血光,覆蓋了面部,獰然的五官盡是貪婪的食欲。
“老師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你的那些師哥師姐們,沒有一位能從我手底下成功“畢業”,成為【主任醫生】。”
“是因為這個任務,是我專門設計給你們,自掘墳墓的一個死亡關卡。”
“我從來沒有把孕育出來的你們,當作我的學生,而是當作一只只養肥就宰了的家禽!”
“現在,看看你這身的黑毛,多么的沒肥美不是么?”
羊詭醫面目愈發扭曲猙獰,大量的涎水從齒縫間不斷流淌滴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