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那樹妖詭怪再次進入半透明狀態,在“收集”了兩顆腦袋后,它并不滿足。
“刷刷”毛骨悚然的動靜,在耳邊響起。
在火光中,墻上映射出密密麻麻的根須黑影,朝著紀言這邊延伸過來……
紀言眼睛斜睨墻壁,當靠近的剎那,一抹血紅在視線中掠過。
空中有風鈴響動,油紙傘悄無聲息出現,下一秒,幻動的空間傳來一聲凄厲地吼叫,大量青黑色血漿噴灑。
墻體上,那張牙舞爪的詭影被撕開!
“怨念詭?”
魔術詭微微抬起白色笑臉面具。
語氣帶著一絲意外。
只有附帶【怨念詭】的詭物,才能令玩家無需打開游戲面板,自主冒出來,本以為全部掉了腦袋,能夠隔絕這些玩家觸發詭物,魔術詭倒是忘了怨念詭這一茬。
樹妖詭怪在火光中,扭曲畸形龐大的身體,受了重傷,帶著兩顆腦袋倉皇逃離……
魔術詭剛一動,突地發現油紙傘不知何時,撐在了頭頂上。
“你很厲害?跟我比劃一下?”
冰冷的聲音響起,血衣詭影的手已然切在了魔術詭的身體上,電光火石間,一張白色斗篷卷起,被撕成了兩半。
宛如金蟬脫殼,魔術詭完美脫身。
“你不在邀請嘉賓之內,女士你還是先下了這個舞臺吧!”
魔術詭朝血衣詭影扔出了一個魔術球。
血衣詭影眸光散漫,側身避開。
魔術詭卻忽然打了個響指。
認出去的魔術球,突然變成了一個黑色手提箱。
啪嗒一聲,手提箱打開,一條條黏糊糊的尾巴從箱內鉆出來,但目標不是血衣詭影,而是油紙傘!
油紙傘合攏,瞬間被一條條觸須般的尾巴,吞入了箱子內。
血衣詭影柳眉微蹙,瞥了眼紀言,說了句“自求多福”,跟著消散而去……
“這只詭居然還會用我們的詭物?!”
“這不可能才對……”許裘驚駭出聲。
他很清楚這件詭物的特殊性。
紀言面色也在變化。
這魔術詭不僅知道怎么使用黑色手提箱,還知道針對本體油紙傘,總給他一種與其它詭異“與眾不同”的感覺……
此刻魔術詭十分嫻熟地扣上手提箱,放在地上。
“【怨念油紙傘】,【訓詭手提箱】,你們準備的倒是很充分。”
魔術詭手掌一翻,一根魔術拐杖握在,“越來越有意思了,因為你們幸運通過第二小場。”
“那現在就開始第三場魔術第三個小場,我越來越好奇,你們能撐多久了?”
摘下頭頂的魔術禮帽,將拐杖彎勾一端點在帽子內,下一秒,一只只白色鴿子撲騰飛出。
但那些白鴿明明羽毛潔白,眼睛卻是赤血漆黑,飛在半空中,畸形的血肉在它們身上瘋長……
不好的預感,籠罩在每個人心頭。
紀言這時突然開口:“不用第三小場了。”
“你的魔術可以結束了,我本想看看有什么新鮮的戲碼,結果到頭來,就這些老掉牙,我十幾年前就不玩的小把戲。”
“真失望。”
紀言失望地嘆息。
“哦,這么說你看穿了我的演出?”魔術詭手中的動作停住。
“魔術?這不能叫魔術。”
“沒有絲滑手法,沒有蠱惑人心的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