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上躥下跳的冷靈,紀言目光掃視在空氣中。
在“精神靈者”詭徒的破分貝下,消散于空氣中的無形詭,重組為本體,它痛苦抱著腦袋,又快速隱形消失不見。
“紅姐姐,那只詭重組本體了。”
“用你的“舊骸”鎖定它的位置。”
紀言側過身子,將已經扭的接近于90度的臉,對著虹霜說道。
“你怎么知道……”扭著頭的虹霜,也顧不上詫異,抬手蓋住自己的雙眼,就像戴上了美瞳一樣,瞳孔呈現血色。
一剎那,
她眼中的世界都發生了巨大變化。
所有的物品,都在閃爍無數觸碰過的人和詭的身影。
她找到了那只無形詭的痕跡,立即開口:“它在移動……就藏在你的背后!!”
忍受著脖子的疼痛,虹霜給紀言發出提醒。
紀言眼神一動,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劇痛無比。
耳邊傳來無形詭的聲音:“你很喜歡當出頭鳥啊?”
“那我就優先照顧你,你說說把你擰成麻花樣子,作為“生命侍者”的詭徒還能不能活?”
“你找到我又怎么樣呢?你現在脖子再扭動10度就斷裂了,臉都對不準我,拿我什么辦法?”
紀言聽著身旁的聲音,取出一樣東西,丟向了聲音源頭。
“給你個禮物。”
那東西丟來,無形詭下意識接住,低頭一看,是一把破裂泛黃的油紙傘……
“這什么鬼……”
無形詭的話還未說完,一雙白皙宛若璞玉的手,就穿過了它的肩膀,捧在了無形詭的下顎處……
紀言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此刻他的脖子,就像繃緊的弦,隨時要斷裂般,疼痛已經無法形容。
“血姐姐,稍微快些,我要撐不住……”
話剛說完,紀言看見一個黑物從眼前拋過,下一刻,他的脖子就像擰緊的螺絲,終于松開了。
紀言趴在地上,長松一口氣,滿頭都是冷汗。
脖子因為極限扭動,右耳完全耳鳴了。
血衣詭影拎著無形詭的腦袋,隨手甩著,緩緩蹲下身來,盯著紀言的身體。
“這一次,你又是什么花活?”
“男人當厭倦了,喜歡女人?”
“男人喜歡女人也正常,但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喜歡呢。”
掃了眼那邊的兩位,紀言皮笑肉不笑說道:“血姐姐,你在說什么?我一直都是妹妹啊。”
“放心,她們聽不見。”
好歹是同生共死經歷了整整一大個副本,血衣詭影對紀言肚子里的小心腸很清楚,知道性別轉變,不易暴露。
紀言暗暗松口氣。
還是血姐靠譜些,剛才他下意識想把電死詭喊出來。
可想到那家伙的性子,說不定這種要命情況,會背刺自己,故而掏出了油紙傘。
冷靈掙脫了蜈蚣,她緊緊盯著紀言:“那條蜈蚣,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身上的特權?”
紀言淡淡說道:“不知道,純粹看姐姐你潔癖這么夸張,想著扔掉蜈蚣在你身上玩玩。”
冷靈緊緊盯著紀言,眼眸閃爍寒光:“你知道剛才那一下,我身上“舊骸”特權被消耗了大半!”
“姐姐,都要淘汰了,別說舊骸,就是把身子交給詭異繁衍,都沒所謂吧?”紀言笑著說道。
“你!”
見冷靈那森冷的眼神,紀言又露出那腹黑的笑容:“我雖然看著好欺負,但也是有姐姐罩的。”
無奈看著躲在自己身后的紀言,血衣詭影看向冷靈:“嗯,她我罩的。”
“有意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