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我大概猜到,你可能有附加身份。”
“但沒想到……你會是那個言風的本體!”
奶媽眼神散漫,仿佛等待著什么,反而跟紀言嘮了起來:“說起言風,他死之前說了什么?”
紀言:“他到死,都覺得自己是本體。”
“根本不知道,還有一個言雨,自己才是那個分身。”
“你連自己的傀儡戲分身,都騙過去了!”
言雨托著下顎:“這不就是我們這條序列的特色。”
“沒點騙人的手段,怎么好意思講自己是“詭戲命師”?”
“并且,“詭戲命師”的極兇,恰恰認為這樣的詭徒最為出色。”
“在它眼中,最優秀的追隨者,是能把同序列的詭徒,都騙過去!”
言雨的眼睛逐漸涌現興奮:“所以,我最期待的就是此刻這個畫面!”
“只要以騙局,再殺死一個同序列詭徒,極兇主魂,一定會覲見我,我主線進度上的“瓶頸”,必然得以打破了。”
“極兇主魂……覲見?”
紀言眼睛閃爍。
同在此時,
一個遙遠的鐘聲傳來,連續三下,代表已經是深夜三點整。
也意味著第二環節時間到,正式結束!
凌鹿疲倦又無力地靠著墻壁:“結束了。”
言雨盯著紀言:“我以為你會用最后一段時間,拼死爭取一下,想辦法救活這位“劍裁者”?”
紀言搖頭:““劍裁者”一旦被“仲裁匕首”刺中,必死無疑,哪怕有序列特權,有“典藏”詭物,有9階的詭,都沒用。”
“因為這是,秩序的設定。”
紀言深吸一口氣,
仿佛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疲憊地開口:“我輸了。”
見紀言就這么承認了敗局,令言雨莫名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
心有疑慮,但想到第二輪環節已經結束,“劍裁者”已經死在自己手里,還能生什么變故?
哪怕上帝來了,都無力回天了!
“撲哧——”
可這時,全程保持沉默不語的血影嫁衣,突然發出一聲笑。
或者說是,終于崩不住了。
但注意到笑聲,有損自己現在8階的身份,很快那張精美的臉,又端正了回去。
這是有包袱了——
言雨盯著血影嫁衣:“你笑什么?”
血影嫁衣:“笑一個戲精。”
“到現在都還在演,簡直入木三分。”
聽到這話,言雨盯著紀言。
只見紀言原本難看陰沉的臉色,一點點消失。
他無奈地開口:“血姐,給點面子。”
“我騙多他一秒,我可能多一分增進自己的主線進度。”
“畢竟他都說了,騙同行,主線進度就能大幅度提升。”
言雨表情凝起,一股不安在心頭滋生:“你的……騙局?”
見差不多可以大火收汁了,紀言搖頭說道:“都到現在了,你就不能看一眼自己的“仲裁匕首”么?”
言雨一愣,這才發現“仲裁匕首”有些不對。
這根本不是殺死“劍裁者”的變化!
他迅速揪起眼鏡妹,想要驗證什么,可對方早已咽氣,無法驗證。
紀言這時才“好心”地幽幽飄來一句,給予他答案。
“所謂禮尚往來。”
“您能用一個言風,來設局騙我。”
“我何不能,也用一個眼鏡妹,來騙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