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聽完了,稍稍沉思。
就在這時,血影嫁衣的聲音在腦海響起:“太冒險了。”
“這老油條,多半會背刺你一刀。”
“你可以把傘留在地下室,有我在,威脅到他的真身,才有安全保障。”
血影嫁衣的建議很實用。
紀言對血姐自然完全信任。
短暫商量后,一把艷紅的傘便遞到了南宮童手里。
接到傘的他,小臉上寫滿了驚駭:“你這把傘的怨念,是我見過最重的!”
“等等,這詭氣怎么有南鎮boss【詭新郎】的味道?”
“這寶貝你從哪得來的,我之前摸遍了【精英區】都沒見過這詭物。”
紀言淡淡說道:“別扯這么多了。”
“你打算用你的哪個“藝術品”,跟我出發?”
南宮童足不出戶,這次試煉,自然也是操控詭異,替他完成試煉。
南宮童撥弄著一盒子的【詭異插卡】,也犯起頭疼:“嘖,用哪個呢?”
最終他將序號5的詭異插卡,插在【主神盜機】上,游戲屏幕開始閃爍。
南宮童戴上了頭戴耳機,看向紀言:“5號平時我都舍不得用,但為了給你“保駕護航”,還是下次血本吧。”
“你可以出發了,我馬上到。”
紀言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但走之前,無聲交代了一句血姐什么……
紀言走后,南宮童盯著安置一邊的油紙喜傘,眼神閃爍。
“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心思,但如果出現任何意外。”
“他死,你死。”
油紙喜傘微微蕩漾血光。
血影嫁衣幽冷的聲音,刺入耳膜,腦髓發涼。
南宮童這時候反倒呈現稚嫩臉蛋不該有的沉穩面色,輕微笑道:“來自一只幾乎9階的詭的威脅,我哪敢耍什么心思呢?”
“你的主人,本就是【詭戲命師】詭徒,論耍心眼,我耍不過他,論騙術,我更是班門弄斧。”
“我猜,他把你留在這里,也不只是看守我這么簡單。”
“你還有其它的任務,對吧?”
油紙喜傘沒有回應。
但幾秒后,血影嫁衣突然開口:“我猜,你的目的也不是光進入北鎮這么簡單。”
南宮童微微一笑:“還有一個小小的心思。”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沒坑害你主子的心思。”
“只是,他能不能玩過其它【詭戲命師】,看他自己本事了。”
“現在東鎮是真正的魚龍混雜,什么大佬都困在這里,他把你留在我身邊,折損這么一大戰力,其實很不明智。”
血影嫁衣:“這就無需你操心了。”
南宮童沒再說話,戴上耳機后,雙手握著手柄,把所有心思投入屏幕中……
與此同時,
紀言已經回到地面上,走出222號房屋門口,正打算順著指引路線,前往試煉地點。
忽然前方的灰霧中,出現一道朦朧模糊的詭影。
對方穿著一襲民國長衫,身形奇高兩米多,四肢畸長,后背留著一條到胯間的發辮。
瞧見那道那只詭,紀言剛瞇眼,那只詭卻消失不見,下一秒肩膀輕微一沉……
長衫詭無聲站在紀言身后,畸長的手搭在紀言肩膀。
它的臉沒有五官,如同蓋上一張面皮。
直至它用詭手的漆黑指甲,在下顎劃開一道血口,才有嘴巴。
吐出三個沒有絲毫生氣的話:“出發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