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嫁衣看著阿良,略施粉黛的俏容上沒有表情,吐出四個字:“雙喜臨門。”
紀言盯著腹腔還在淌血的阿良,“你被拉入了【暗黑法庭】?”
阿良沒否認:“一場以“真愛”為審判主題的【暗黑法庭】,這種主題,我自認為在詭異游戲里,沒幾個玩家能制裁我。”
“所以,我活著脫罪了。”
他的笑容帶著幾分得意,又有幾分凄苦。
紀言:“把你拉入【暗黑法庭】的是誰?”
“一個女人,【欲望魔女】的詭徒。”
阿良盯著那顆心臟,拖著血痕朝著那邊走去。
紀言眼睛斜睨地上肖谷的尸體,心頭疑惑。
為什么關贏那家伙開了一槍,就沒下文了?
還是說,那家伙單純地是要滅肖谷的口,防止泄漏什么信息?
那把【死魂詭狙】的瞄準鏡都能夠穿透障礙,說明自己已經暴露了……
紀言看著阿良靠近心臟,“所以,阿善去了哪里?為什么她的心臟會在這里?”
“【耕種主教】一旦推進至75%主線進度,就解鎖一項詭技,名為【誕育母樹】。”
“母樹能夠提供龐大的生命力,孕育出最可怕的植株詭怪,并在每一次陣亡之后,繼續提供源源不斷的生命力,重新站起來。”
“但發動條件是,需要詭徒奉獻自己的心臟,并透支95%的生機。”
阿良雙眼攀爬著血絲,看著紀言。
紀言沉默。
他已經想象到阿善的下場。
實際上,被扣上【贖罪枷鎖】的一刻,就注定她的悲慘結局……
及時雨能夠設定任何一個傀儡的贖罪之路。
讓阿善發動“耕種特權”,滋養【誕育母樹】,從而建造【暗黑法院】,設下陷阱。
這招,實屬夠狠。
紀言:“不破壞心臟,南宮童他們兇多吉少。”
阿良面色慘白地回頭:“他們對你很重要?”
紀言面無表情:“南宮童、沅命、徐六,都是我的勝算籌碼,比一個阿善重要。”
阿良眼神幽冷:“可惜,我這里,阿善比你這位【首領】還要重要。”
血影嫁衣看不下去了,用僅能紀言聽到的聲音,開口:“戀愛腦,沒救的。”
“他要攔,就順他的意,踩著他尸體過去。”
“送這對小情侶,去【廢棄副本】繼續卿卿我我。”
紀言仿佛沒聽進血影嫁衣的話,皺起眉頭,最后無奈,或者說是妥協,道:“那就嘗試下……有沒有其它辦法吧。”
這下,輪到血影嫁衣蹙起柳眉了。
她的印象里,這種關鍵時候,紀言不該會這么優柔寡斷才對。
阿良:“我有一張壓箱底底牌。”
“算是【夢魘游俠】的最強詭技。”
“能夠將別人在夢境遐想出來的東西,帶到現實世界里。”
紀言疑惑:“這不是你的正常手段?”
阿良:“那只是將夢境詭異拉到現實世界里。”
“但這個,能將遐想的序列特權,帶到現實世界里!”
紀言臉色一驚:“這么逆天?”
阿良咳著鮮血:“所以,我需要你入夢,然后在夢境里,遐想出另一個【暗黑伯爵】的詭徒,我再將它拉到現實世界。”
“借“審判特權”,解除阿善身上的【贖罪枷鎖】!”
紀言表情猶豫:“有無危險?”
阿良:“我確保你的安全!”
短暫沉思,紀言點點頭:“行。”
血影嫁衣看著紀言:“你信他??”
紀言說道:“【亂葬崗】的試煉還未結束,【守衛】如果要害【首領】,會遭受試煉秩序的懲罰。”
“他沒法害我。”
“再者,這不有血姐你在,你幫我盯著他就好了!”
阿良走過來,發動了“夢魘特權”,手指出現隱晦的光澤。
但血影嫁衣始終擋在紀言身前,阿良盯著血影嫁衣:“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紀言開口:“血姐,讓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