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琪本來和鐘德興沒有過什么交往,對鐘德興的調研多少有些煩,現在,聽盧翔遠這么說,他也覺得,鐘德興搶走改造廁所的任務的做法很可惡。
于是,高天琪也學盧翔遠,消極對待鐘德興的調研,像省城市政府那樣,只安排一名副區長陪同鐘德興調研!
等鐘德興他們離開市政府大院,高天琪撥通了省城市長盧翔遠的電話!
“盧市長,鐘德興今天果然來我們麗湖市調研了!”電話接通,高天琪陰陽怪氣地說!
“是嗎?那你們是怎么安排他的調研的?高市長,你有沒有親自陪同他調研?”盧翔遠問道!
“親自陪同他調研?”高天琪冷哼了一聲,冷冷地笑了笑,說:“那怎么可能?鐘德興又不是省長,我怎么可能親自陪同他調研?盧市長,我可不會這么作賤我自己的!”
“那,高市長,你安排一名副市長陪同鐘德興調研了?”盧翔遠又問道!
“那倒也沒有!”
“沒有?”盧翔遠微微愣了一下,說:“你可別告訴我,你對鐘德興的調研置之不理!這可要不得啊,鐘德興要是告到段省長那里,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盧翔遠雖然討厭和痛恨鐘德興,但是,他也是有底線的!
不管怎么說,鐘德興畢竟是副省長,高天琪要是對鐘德興的調研置之不理,鐘德興一怒之下到省委書記洪恩成或者省長段光明那里告狀,那后果還是有點嚴重的!
“那倒沒有!盧市長,我沒有對鐘德興的調研置之不理!”高天琪說!
“那高市長,你是怎么對待鐘德興的調研的?”盧翔遠問道!
“盧市長,我還不是向你學習?”
“向我學習?”盧翔遠腦子一下子拐不過彎來!
“沒錯!”高天琪說:“盧市長,你們不是只安排一名副區長陪同鐘德興調研嗎?我們也學你們,只安排一名副區長陪同鐘德興調研!”
盧翔遠一聽,頓時哭笑不得,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好笑!“高市長,你不帶這樣的!你學我們的做法,這也太明顯了!鐘德興肯定以為,咱倆是串通好了一起對付他的!你怎么,嗨,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
盧翔遠十分痛心疾首!
“盧市長,你先不要生氣!我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壞事!”高天琪說!
“此話怎講?”盧翔遠十分感興趣地問道!
“鐘德興不是把改造全省公共廁所的任務給搶走了嗎?他搶走了這任務,還要咱們配合他的工作,而,咱們要是配合他的工作的話,咱們全都白白忙活,好處卻全都歸他!天底下,有這么無恥的人嗎?既然鐘德興這么無恥,咱們難道不是該讓他知道,咱們對他不滿?我學你們只安排一名副區長陪同調研,主要目的就是讓鐘德興知道,咱們對他不滿!咱們要是不表現咱們的不滿,他鐘德興會以為,咱們是軟柿子,今后,他還會拿捏咱們的!咱們要讓鐘德興知道,咱們不是軟柿子,咱們是不好惹的!”高天琪說!
盧翔遠聽高天琪說的有道理,便點了點頭,說:“嗯,說的也是!既然這樣,那我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鐘德興知道咱們聯手對付他,那就讓他知道吧!接下來,咱們靜觀其變,看看鐘德興怎么接這一招!”
卻說鐘德興等人離開麗湖市市政府大院之后,車子行駛沒多遠,鐘德興給秘書王遠星打了個電話,讓王遠星和兩名普通辦事員現在下車,在麗湖市尋找公共廁所,找到之后給他打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