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鶴自從被卸下了院長一職后,便一直在華夏各地游歷。
這日途經飛鳥市,熙攘的街頭忽然掠過一抹令他心悸的銀白。
定睛望去,只見一位銀發如雪的絕色佳人正牽著金發少女漫步街頭。
那女子眉眼含笑,指尖輕點著街邊櫥窗,陽光在她發梢鍍上一層碎金。
松鶴的瞳孔驟然收縮——那張臉他太熟悉了。
“秦羽兒?”
十年前國府賽場上的畫面如驚雷劈入腦海。
當年那個驚艷全場的少女,因展露遠超境界的力量被異裁院判定為罹災者,最終封印在天山白之痕的永凍冰層中。
他原以為此生再無緣得見,誰知
松鶴不自覺地按住心口,那里正傳來擂鼓般的震動。
陰鷙的念頭如毒蛇般纏繞而上——若是將秦羽兒脫困的事情告知異裁院
松鶴的呼吸也變的稍微急促了幾分,渾濁的眼底泛起精光。
秦羽兒突然停下腳步,若有所覺地回眸望去,目光如霜刃般掃過熙攘的人群,卻只見到尋常路人往來如織。
“羽兒姐姐?”愛莉晃了晃兩人相牽的手,湛藍的眼眸里閃爍著疑惑。
秦羽兒收回視線,眉頭微蹙:“沒什么.”
她輕撫胸口,那里殘留著一絲莫名的寒意,仿佛被毒蛇窺視的錯覺。
轉瞬間,她已換上溫柔笑靨,指尖輕點愛莉的鼻尖:“逛這么久,愛莉餓了吧?”
“今天帶你去嘗嘗飛鳥市最有名的十香魚頭。”
“哈拉少!”愛莉雙眼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挽住秦羽兒的手臂。
……
在巴黎的夜色中,王鋒如幽靈般循著精神印記的指引,來到了古老的鐘樓之下。
他抬頭望了望高聳的鐘樓尖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殺手都這么喜歡高處不勝寒的么?”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縷暗影,沿著鐘樓斑駁的石墻無聲攀升。在
鐘樓頂端,卑匠一襲黑衣迎風而立,正癡迷地俯瞰著燈火璀璨的巴黎夜景。
“多美的城市啊.“卑匠伸出雙手,仿佛要將整座城市捧在掌心,“若是能在最絢爛的時刻將它毀滅,那該是多么絕美的藝術”
“你們殺手殿的人,審美都這么扭曲嗎?”
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驚得卑匠渾身一僵。
他猛地轉身,瞳孔驟然收縮——王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后三步之遙,夜風撩起他的衣角,卻吹不散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是你!”卑匠的聲音因震驚而變調,“魔都醫館那個.”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看似普通的醫館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那種如芒在背的恐懼感,至今想起仍讓他不寒而栗。
王鋒笑容溫和得令人毛骨悚然:“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卑匠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真是榮幸。”
“你對我做了什么手腳?”卑匠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嗯哼。”王鋒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貓捉老鼠般的興味。
卑匠的三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嘴角扭曲成猙獰的弧度:“雖然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但.“他的聲音突然拔高,“你還是去死吧!”
就在這瞬間,王鋒身后的陰影詭異地蠕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