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鬼面使的案子他正忙得暈頭轉向,哪還有功夫管別的?
沈棠寧眉眼一舒:“算了,不差這一次。”
……
池宴踩著點下值,時間一到就匆匆地收拾東西走人,嘴里神神叨叨:“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柳疑復皺眉看向他,眼神狐疑:“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
一到下值的點就不見人影,溜得比兔子還快!
“沒有啊。”池宴一臉警惕地看向他,“怎么了?為什么這樣問?”
柳疑復頓了頓,最終還是將疑惑問了出來:“你是不是……欠人錢了?”
不怪他多想,這副樣子,真的很像是躲債。
尤其池景玉之前借印子錢鬧得沸沸揚揚,他怕池宴也誤入歧途。
池宴:“……”
他麻木地扯了扯嘴角,拍了拍腰間:“知道這是什么嗎?”
柳疑復垂眼看去,老老實實答道:“蹀躞。”
池宴挑了挑唇,認真糾正:“不,這是純金打制的蹀躞。”
言外之意,本公子差那點錢嗎?
柳疑復欲言又止:“……”
“不跟你扯,我得趕緊走了!”池宴闊步離開,很快消失在了視線里。
柳疑復抿了抿唇,從懷里摸出一根玉簪,上面雕刻著簇簇海棠花,生動逼真。
是他熬了一個月雕刻的。
他知道今日是沈棠寧的生辰,但這支玉簪,他終究還是沒找到機會送出去。
要是讓池宴代為轉交,他保不齊會偷偷給他扔了……
柳疑復扯了扯嘴角,重新玉簪用手帕包好。
也罷,反正他一開始就沒抱著能送出去的打算。
……
池宴離開了大理寺就直奔一家首飾鋪子,掌柜瞧見他,熟門熟路招呼:“喲,池大人又來了?”
她轉身將一個匣子捧出來遞給他,“喏,再打磨打磨就能完工了。”
池宴小心翼翼拾起那根金步搖,滿意地點點頭。
這根不一樣,從用料到圖樣都是他親自挑選設計,就連制作,也是他親手參與。
因為帶回家做不方便,也怕被發現,他只能下了值就來這兒。
他收完工,獻寶似的拿到掌柜面前晃悠:“掌柜你瞧瞧,我的手藝還是不錯吧?”
掌柜點了點頭:“手藝是不錯,但是吧……”
她瞥了眼上頭綴滿各種顏色夸張的寶石,整個一財大氣粗的模樣,池大人這審美,也是夠簡單粗暴。
她當時委婉勸說過,但池宴非常固執己見,說這樣才襯得上他夫人的身份!
……她也無話可說。
池宴見她面色微異,挑了挑眉:“但是什么?”
掌柜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沒有但是,兩個字,絕了!”
池宴眼神欣賞:“有眼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