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池宴身為朝廷命官,被發現出入這種地方簡直是將現成的把柄往別人手里送。
二來么,他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堂而皇之去這種地方,難免有些不妥。
池宴眸光微閃,突然有了主意。
——
沈棠寧站在春風樓前,略有幾分無言:“所以你見過帶著夫人來逛花樓的?”
池宴低咳一聲,與她勾肩搭背:“注意言辭,現在咱倆是狐朋狗友。”
他讓羽書給他們倆喬裝打扮了一番,如今沈棠寧做的是男裝打扮,池宴端詳著她這張俊俏的小臉,深感慶幸:“還好你不是男兒身,否則我這燕京第一美男子的名頭不保!”
“燕京第一美男子?”她挑眉看向他,“你自己封的?”
池宴摸了摸鼻子,嘖,這都被她發現了。
兩人進去后,指名道姓點了一位名叫嫣然的姑娘。
老鴇眼神古怪地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眼神欲言又止:“兩位客人就點一個姑娘?”
沈棠寧不明所以,板著一張臉:“沒錯,有什么問題嗎?”
“沒,當然沒有!”老鴇干笑兩聲,扭著腰出了門,“奴家這就去叫嫣然。”
關了門,她撇了撇嘴嘀咕,“兩個大男人來尋歡作樂,就讓一個姑娘作陪,嘖,瞧著穿的人模狗樣,沒成想玩的還挺花!”
沈棠寧聽見池宴悶笑了一聲,疑惑地抬眸:“你笑什么?”
池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沒什么。”
他不由升起幾分罪惡感,看來以后還是不能帶她帶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沈棠寧抿抿唇古怪地掃他一眼,也沒追問,轉身在屋里轉了一圈,用茶水將香爐里的香澆滅。
“你倒是還挺熟練。”池宴來到她身后,抄著手氣定神閑看她動作。
“吃一塹長一智。”她慢悠悠地回,他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
房門被敲響,嫣然推門而入,臉上笑意盈盈:“奴家來遲了,兩位客人久等。”
沈棠寧好奇地望過去,來人穿著一身水紅衣裙,容貌嫵媚動人,舉手投足卻頗為落落大方,全無半點脂粉俗氣。
倒是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她沒說話,瞥了眼池宴,后者抬手:“進來吧。”
嫣然轉身關門,眼底掠過一絲探究。
這兩人……倒是古怪得很。
一個言行舉止過分拘謹,一個看著像練家子。
近來她這兒倒是熱鬧得很。
嫣然上前幾步,眼眸噙著笑意望著二人:“二位喚奴家來是想做些什么?奴家什么都會。”
沈棠寧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維持著語氣平靜:“先跳個舞吧。”
嫣然從善如流應了,可當瞧見她動手褪去身上的披帛,露出大半個香肩時,沈棠寧不淡定了,她驚愕地瞪圓了眼:
“你在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