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覺握緊了拳頭,“從今以后,我不再是過去那個我,我一定會脫胎換骨,努力做出一番成績給你和表嫂看的!”
聽了這話,池宴并沒覺得放松,而是一臉凝重地拉過他:“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加入了什么邪教組織?”
不怪他生疑,這套話術簡直太像被洗腦成功的樣子了!
馮知文:“……”
——
聽見門口傳來動靜,沈棠寧抬眼瞥見池宴:“回來了。”
池宴手負在身后,繞到她身前打量她,她被瞧得有些納悶兒,不由失笑:“怎么了,這樣瞧著我?”
他來到她對面坐下,神色欲言又止:“你給馮知文說了什么,他怎么變得奇奇怪怪的?”
沈棠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她神色淡定地抬眼:“和之前的死氣沉沉相比,他現在這副模樣不好嗎?”
“好是好,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他摸了摸下巴,眼神藏著糾結。
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情緒經歷大起大落,未必是件好事。
“放心,我不會坑害他,只是讓他去歷練歷練。”沈棠寧眼尾挑起笑意,事實上如果不是馮知文主動來找她,她本也沒這個打算。
池宴神色無奈:“我不是擔心這個,罷了,個人有個人的造化!”
她笑了笑轉移話題:“怎么樣,你那邊還順利么?”
“說起這個……”池宴神色凝重起來,“我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他將今日的發現一一道來,沈棠寧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她沉思良久:“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和四皇子沒關系?三皇子雖然死了,可他肯定還有不少舊部,有沒有可能是這些人干的?”
她果然和自己想到了一處。
池宴心下一嘆,當他第一時間發現三皇子是那個案子的負責人,他就覺得有些不對。
在棠寧提醒太子后,太子就派了人暗中盯著四皇子的一舉一動,卻并未發現對方有什么異動。
也正是因為他們一直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四皇子身上,才百密一疏有了后面的事。
“實不相瞞,我也有這個想法。”
沈棠寧擰著眉,忽然想起什么:“對了,你們有發現江清月的下落么?”
馮家出事后,江清月便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直接從白云觀消失,但同時她也沒回自己家,那她還能去哪兒?
沒有路引,又身無分文,一個弱女子要如何生存?
這顯然不太對勁,但江家對江清月的死活并不在意,敷衍地報了官,對進展也不怎么上心。
因為懷疑對方可能和幕后主使沆瀣一氣,她始終覺得,江清月也許會是個突破口。
很可惜,他們現在還沒找到江清月的下落。
但很快,池宴接到了一個消息匆匆離府——
有人今日去藥鋪抓了治外傷的藥,而那人,正是池景玉身邊的小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