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體貼地點點頭,語氣饒有興致,也學著她的調子輕聲道:“那你記得待會兒小點聲。”
沈棠寧:“……”
羞憤之下,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抬腳,想一腳把他踹下床!
他卻早有預料似的,一把攥住她的腳腕,帶著薄繭的指腹慢條斯理捻磨她細嫩的肌膚……
沈棠寧倏然睜大了眼,眼眸渙散了下,難耐地蹙起眉,尾音有點顫:“池宴,你混蛋!”
他耐心地應著,將絲綢質地的布料纏繞在指尖,然后輕塞進她嘴里,意味深長地哼笑:“咬住,當心被人聽見。”
看她的神情似乎是想罵人,但嘴被堵住出不了聲,只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眸望著他,眼底閃動著水光瀲滟。
池宴忽地有預感,明日估摸著不大好過,不過么……
眼下,他只想沉溺在這風月無邊。
——
次日,隊伍啟程回京。
馬車里,沈棠寧虛虛靠著軟枕,神色懨懨。
雪青心疼地給她倒水:“本以為借著狩獵的機會可以放松下,沒想到這一天一夜下來,小姐瞧著反而更憔悴了。”
沈棠寧沒有搭腔,眸色陰陰看不出來在想什么。
雪青又自顧自嘆了聲:“姑爺也真是的,眼瞧著也沒什么事忙了,不說陪陪小姐,偏偏跑去騎馬!”
聽到這話,沈棠寧嘴角這才勾起一抹冷笑,心里暗忖:
池宴這會兒哪敢出現在她面前?
想起昨晚的事,她耳根燙得厲害,暗暗磨了磨牙根,心想著該怎么收拾他。
雖說她也確實舒爽,但一想到池宴那浪蕩輕佻、不知收斂的勁兒,她便有些不能忍。
她想起什么,蹙起細眉看向雪青,語氣遲疑:“這鹿肉有什么說法么?”
雪青好奇地抬起頭:“小姐問這個做什么?”
沈棠寧斂了斂神,故作不經意道:“隨口問問。”
雪青不知想到什么,小臉慢慢紅了,支支吾吾地開口:“奴婢倒知道有個功效……”
見她眼神閃躲,沈棠寧心頭愈發狐疑:“是什么?”
雪青不好意思,壓低了聲附在她耳邊說了,沈棠寧白凈的臉上霎時浮起血色,臉色極為精彩。
難怪,池宴會是那副表情,原來是她給自己挖了個坑?
馬車在府門口停下,沈棠寧掀簾子正要下去,一只手遞了過來。
她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幅畫面,修長的手指指尖勾著一抹水色,刺眼得緊。
就在昨晚,她證實了池宴那雙手別的妙用。
面頰燙了燙,她面不改色繞開他,頭也不回進了府門。
池宴盯著她遠去的背影挑挑眉:
嘖,看來是氣得不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