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宣平伯夫人就是存了試探的心思,本以為池母重視子嗣,從她下手或許是個突破口,可沒想到池母不吃這套。
和宣平伯夫人打著同樣心思的人又有多少呢?
雪青有點氣惱,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的臉色:“這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小姐千萬別往心里去。”
沈棠寧知道她在擔心什么,許是覺得她會被那句“沒有子嗣”影響,事實上,沈棠寧并不是很在意這個。
其實對她來說,如今沒有身孕反而是件好事,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不想過早地被孩子束縛。
但這想法不適合讓旁人知曉,哪怕是雪青,恐怕也不能理解,因此她什么都沒說。
倒是秦嬤嬤和雪青私底下有些著急,還針對此事商討過。
“小姐的身體向來不錯,怎么這半年來都沒什么動靜?”
秦嬤嬤比雪青沉得住氣,此時也不免有些焦急,她不清楚池母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外人既然提了,她不可能半點不往心里去。
嘆了口氣,秦嬤嬤緩緩道:“可能也講究緣分吧。”
……
寧遠侯府。
老夫人接待了一位貴客。
“不知伯夫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宣平伯夫人面上帶笑:“有件喜事,想與老夫人您商量。”
老夫人覷了眼丫鬟手上捧著的拜禮,笑容真切了些:“來就來吧,還帶什么禮,見外了不是?”
她暗暗掂量,瞧著份量不輕,難不成是有什么事要求她家景玉?
思及此,她坐得愈發端正,架子十足的模樣,禮是收了,可這忙要不要幫,她還得掂量掂量。
伯夫人將來意說了,提及到池家,老夫人臉上就沒那么熱絡:“想必伯夫人也知道,二房早已分了出去,他們一貫是有主意的,老身我可做不了他家的主。”
她本來以為是沖著景玉來的,沒想到竟是為了那個孽障,真叫人晦氣!
伯夫人笑了起來,奉承話說得極漂亮:“即便分了家,您仍然是長輩,有您親自開口,池夫人斷然不會說什么。”
話音頓了頓,她繼續說著,極為真情實意,“我那表侄女模樣標致不說,性格也極好,瞧著也是個能生養的,池二夫人嘴上不說,定然會喜歡!池指揮使就更不用說了!”
老夫人心里不由添了幾分鄙夷:
好歹是勛貴人家,竟就這么將家中小輩當成明碼標價的貨物,還上趕著給人做妾,真真是上不得臺面。
她有所不知,宣平伯夫人也是被逼得沒法子,她家中有個表弟犯了點事,捅了簍子,眼下事情還沒敗露,可也是遲早的事。
這事恰好歸池宴管,聽聞對方審訊手段極為兇殘,她可不得提前謀劃謀劃?
她一番勸說下來,老夫人還真有幾分心動,左右不過一句話的事,還能給二房添添堵,何樂而不為?
伯夫人有句話說得沒錯,雖說分了家,可她到底是名義上的長輩,池母還敢忤逆她不成?
至于沈棠寧那邊,她自始至終都沒考慮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