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蘆德豪感覺自己好像喝下去一團火,閉著眼睛強忍了幾秒,隨即支撐不住張大嘴,像極了《舉起手來》里面喝了汽油的鬼子。
林臻毫不懷疑,現在但凡有一顆火星蘆德豪就能變成會噴火的史萊姆。
胖子眼巴巴地看著空碗,那受委屈的樣就別提了,最后氣得一巴掌拍在德豪后腦勺上。
啪——
“唔!”本來蘆德豪就強忍著火燒火燎的痛感,這一巴掌下去更是把他拍得直翻白眼。
“他奶奶的,讓你給大哥試試毒,你咋還都給胖爺喝了?”
“好...”蘆德豪被辣得舌頭發麻,說話都不利索,眼睛猩紅一片,緩了許久才勉強打出個酒嗝:“嗝~好酒啊!!”
林臻看得直咧嘴。
這可是他蒸餾過濾出來的基酒,最少也得有七十度,而他喝的這一口少說有三兩!
什么酒中仙能一口干掉三兩的七十度白酒?
即便是混跡酒場的林臻,也對此瞠目結舌。
“德豪,沒事吧?”
蘆德豪身形晃了三晃,眼睛越來越不聚焦,最后頭一歪靠在椅背上。
林臻和胖子靠過去,像觀察小白鼠似的盯著蘆德豪半天,發現這廝竟然怎么拍也不醒!
死了!?
林臻看了看酒碗,心說不應該啊。
我明明都過濾過的呀,而且就算有點毒也不至于喝下去就立刻死吧?這比鴆殺劉書瑤的酒還厲害呢。
胖子更是離譜,伸出大手使勁抽了他兩巴掌,發現不是裝的立刻大喊:“德豪。德豪??德豪!!!”
蘆德豪沒動靜了,眼睛緊閉,嘴角掛著淡淡微笑,好像死的十分從容。
胖子悲痛欲絕,仰天大叫:“一路走好兄弟!!”
“呼~~”
胖子正準備哭呢,突然聽到有打呼嚕的聲音傳來。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蘆德豪竟然睡著了。
“這個狗東西!竟敢嚇唬你胖爺!我去你媽的!”胖子氣得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
噗通一聲,連帶著凳子都倒了。
可誰知,蘆德豪竟然沒醒,躺在地上繼續睡覺。
林臻也長舒口氣。
他還真以為自己把蘆德豪毒死了呢。
雖說他不毒死也得被楊梅大瘡折磨死,但終究不是自己下手,沒那么多心理負擔啊。
哥倆重新坐回原位,誰也不管呼呼大睡的蘆德豪。
胖子盯著酒碗看,心中甚是可惜。
“大哥,酒都讓這逼養的喝了,你再給我倒一碗吧。”
林臻無奈的搖搖頭:“沒有了,這是我忙活一上午才做出來的基酒,你要想喝等我徹底調好的。”
“沒有了倒也正常,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唯獨便宜了狗,胖爺心里有些不爽利。也罷,大哥,你這么著急喊我們倆來有什么事兒啊?”
“我是想讓蘆德豪去武清幫我看著開發區。”
“開發區?開發什么?胸部嗎?”
林臻:......
“你腦子里就不能有點別的事兒?”
“殺人也行啊,要不我們這個身份的人有什么好開發的。”胖子把鞋脫了,黑黢黢的手指頭伸進腳趾頭里使勁地搓。
林臻實在受不了他這個樣子,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別搓腳丫子?如此雅致考究的書房,讓你搓臭了怎么辦?你這成何體統啊?”
“嗐,大哥你不知道,這搓腳氣最舒服了,昨天在妓院還特意搓了一會兒才上的二樓。”
說起昨天的事情,林臻也很好奇。
這蘆德豪怎么好端端就得楊梅大瘡了呢?再者說,這玩意總不能得上就有癥狀吧?
林臻狐疑地問道:“胖子,德豪到底生的什么病?”
“就是楊梅大瘡啊。”
“找大夫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