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為是什么?以為我愛上你了嗎?呵。”楚惜靈的冷笑有些牽強,甚至在林臻看來有些違心。
他也不戳破,說道:“我保證你的父母可以壽終正寢。”
“謝謝。”
“你我之間又何談謝謝?不如親一口來得實在。”
楚惜靈翻個白眼:“我剛剛給你......那個......你就不嫌棄?”
“哈哈哈哈,說實話,我嫌棄。很嫌棄!”言罷林臻拉著楚惜靈的手走向城內。
也是在這個時候,楚惜靈臉上終于綻放出會心的笑容。
她贏了。
苗疆巫醫送來的噬心蠱,在經歷了這么多年后,終于種下了。
攝政王府內,張燈結彩,紅綢飄舞,宛如一片喜慶的海洋。
侯玲端坐在雕花梨木梳妝臺之前,身姿如松,儀態萬千,那一身鳳冠霞帔雖未出閣便已壓得肩頭微沉,心中滿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眼眸中閃爍著熠熠光芒,仿若藏著繁星。
浣碧站在她身后,手中執著一支羊脂玉簪,正精心為她挽起如云發髻,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又嫻熟,口中還念念有詞:“玲兒妹妹今日可真是美極了,果然還是蘆小公爺慧眼識人。”
晴雯是個喜歡熱鬧的主,根本閑不住。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卻非要來閨房里幫忙,此時像只忙碌的小蜜蜂般穿梭在屋內,一會兒整理床鋪,將那鴛鴦錦被疊得方方正正;一會兒又檢查妝奩,確保各類首飾珍寶一件不少,事事都要盡善盡美。
她時不時的抬眼看向侯玲,見她眉眼含笑,幸福無比,心底忽地涌起一陣感慨,不禁停下手中動作,輕輕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夫君會不會也給我們一個盛大的婚禮。”
她自知身份低微,以前雖然大膽敢說,但與林臻之間終究是隔著一道天塹。
浣碧聽見,手下動作一頓,扭頭嗔怪道:“死晴雯,今日是玲兒的大喜日子,莫說這些酸溜溜的話!我們都是丫鬟,出身低微,如今能陪著夫君已經是上天眷顧,要求那么多做什么。”
“是是是,就你清高好了吧?誒誒,這簪子不能這么插進去!”
說著晴雯也走過來幫忙一起弄侯玲的頭發。
這可是最近這幾年王府里最大的喜事,大家都很高興。
這時浣碧從袖中摸出一根細長銀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趁侯玲不備,猛地扎入她的后脊梁骨。
“啊!”侯玲頓覺后背一陣刺痛,仿若有火灼燒,疼得她驚呼出聲。
隨即她緊咬下唇,硬是將那聲痛呼咽了回去,回頭問道:“浣碧姐姐,你這是干什么?”只
浣碧神色溫婉,輕聲解釋:“玲兒妹妹,你可莫怪姐姐心狠,這是給新婚媳婦立規矩的。咱們尋常人家嫁女都有這一出,今日我先幫你扎上,等到了國公府再拔下來。否則就要讓你婆婆親自動手了。”
侯玲微微點頭,聲音略帶顫抖卻透著堅定:“嗯!多謝浣碧姐姐,你扎吧,玲兒不疼!”
與此同時,房間外亦是熱鬧非凡。
新郎蘆德豪身著大紅色錦袍,金線繡成的麒麟栩栩如生,頭戴烏紗帽,帽上紅纓垂落,愈發襯得他面如冠玉,人模狗樣。
他滿心歡喜,腳步急切,身后跟著一眾迎親隊伍,吹吹打打地來到王府門前,剛要抬腳進門,卻見眼前一花,四個女子娉娉婷婷地攔住去路。
張儷身姿婀娜,手中折扇輕搖,扇面上墨竹搖曳生姿,笑語嫣然:“新郎官,想接走我們家玲兒可沒那么容易,紅包拿來!”
月嫵站在一旁,一襲月白長裙,腰肢纖細,柔媚一笑,附和道:“就是,這紅包少了,可別想進門。”
青霞仙子則清冷如霜,目光灼灼,雖未言語,可那架勢分明也是不拿到紅包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