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賀平看著眼前的慘狀,神情大駭。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重騎兵,在普通刀劍都難以傷其分毫的情況下,竟然被這看似普通的攻城鑿輕易洞穿。
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但此時容不得他多想,他必須迅速做出反應。
“分散!分散隊形!”燕賀平大聲怒吼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他揮舞著長刀,試圖指揮麾下的騎兵散開,避免被集中攻擊。
然而,重騎兵們雖然訓練有素,但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下,想要迅速分散談何容易。
就在燕賀平喊話的同時,令人毛骨悚然的弓弦震顫聲再次傳來。
林震仙遠遠的站在那里,目光冷靜如冰,再次下達了射擊的命令。
嗡——
又是五十根攻城鑿劃破空氣,帶著死亡的氣息,朝著已經有些混亂的重騎兵隊伍射去。
“啊!!”
“這仗還怎么打啊?”
“我們可是重騎兵!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是攻城鑿,攻城鑿!!”
這一次,重騎兵們更加慌亂,許多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攻城鑿射中。有的騎兵被射中戰馬,戰馬吃痛,瘋狂地嘶鳴著,將騎兵甩下馬背;有的騎兵被射中鎧甲的縫隙,攻城鑿直接穿透身體,當場斃命。慘叫聲、呼喊聲、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整個戰場一片混亂。
燕賀平看著自己的軍隊在八牛弩的攻擊下潰不成軍,心中充滿了絕望。
他是萬萬沒想到林震仙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武器,完全克制了自己的重騎兵。
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決定親自沖鋒,或許能突破對方的防線。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雙腿猛地夾緊馬腹,黑馬會意,一聲長嘶,朝著林震仙所在的方向沖去。
他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長刀在手中揮舞,帶起陣陣風聲。
然而,他的舉動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八牛弩再次準備完畢,隨著林震仙的命令,一輪又一輪的攻城鑿射向敵陣。
重騎兵們在這密集的攻擊下,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紛紛凋零。
戰場逐漸安靜下來,只剩下零星的戰馬嘶鳴聲和傷員的呻吟聲。
定襄城的城頭,士兵們看著城下的慘狀,表情十分驚恐。
在他們看來,自家的重騎兵天下無敵,別說就這點步軍,就算是林震仙把大乾最厲害的騎兵帶來也不夠他們一輪沖鋒的。
可誰知道,這些重騎兵竟然連人家的邊都碰不到,酒杯全部射殺于此。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這仗還怎么打?
林震仙放下手中的佩劍,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遠方。
他知道,這支重騎兵應該是定襄城的所有騎兵力量,再往后,就是一群土雞瓦狗了。
燕賀平躺在草地上。
他的手臂被攻城鑿劃傷,此刻如同斷了一般。
他看著眼前的還在不斷掙扎,沒有死去的戰友,心中充滿了苦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