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司馬椿蕾攥著小粉拳,有些不甘心地說:“夫君明明說了今晚陪本宮的,真是.....誒?”
忽然,她眼睛一亮:“要不我們偷偷去看看?”
“啊?”
“還是不要了吧?”
張儷和浣碧都不感興趣,她們也沒有司馬椿蕾那么大醋勁。
當初林臻和顧縝歡好的時候,司馬椿蕾甚至想下毒毒死顧縝。
見兩女都不去,司馬椿蕾跺了跺腳。
“不行,絕不能讓這個狐媚子搶了我們姐妹的風頭,我去看看!”
說完她也急匆匆地朝會客廳走去。
張儷和浣碧對視一眼,都是無奈的搖搖頭。
進了會客廳,林臻將外袍隨意搭在紫檀屏風上,鎏金獸首銅爐飄著裊裊沉水香,慕容無舌正捧著羊脂玉盞悠然喝茶。
七十多歲的老頭硬是活得像五十出頭的中年,臉黑頭發都長出來了,隱隱有還老返童的征兆。
見到林臻進來,無舌立刻起身行禮,尖細的嗓音在空曠的廳內回蕩:“恭喜世子!陛下特命老奴送來這份大禮。”
會客廳中央的地毯上,一位抱著琵琶的女子怯生生地向前半步。
林臻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見她肩頭單薄,繡著并蒂蓮的月白襦裙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腰間的青蚨錢玉佩幾乎要垂到膝頭。
果然,就是拍賣會上引得眾人競相爭搶的泣珠兒。
“賞賜?呵,怕是陛下買完又不要的吧?無舌啊,你我也算朋友,就別在這打馬虎眼了。”
林臻冷笑一聲,指尖劃過檀木椅的雕花扶手,斜睨著對方,眼中滿是嘲諷,“一萬兩銀子拍下的人,轉頭就送來王府,然后我付錢,她出風頭。陛下這算盤打得可真精。”
慕容無舌的喉結在蒼白的脖頸處滾動了一下,臉上立刻堆起討好的笑容:“世子這話說得,老奴可擔待不起。陛下對世子那是夫妻一體,關愛有加,想著泣珠兒姑娘才藝雙絕,放在宮里怕是埋沒了,特意交代送來王府,給世子解解悶。”
“我發現你這老家伙是越來越圓滑了,嫣兒原話肯定不是這么說的。”
聞言泣珠兒猛然抬頭看了看林臻。
嫣兒...
這是用來形容皇帝的嗎?
等等,他剛才說什么?夫妻一體?
難道說林臻與那位帝位是夫妻!
天吶......
無舌尷尬地笑了笑:“呵呵呵,陛下的旨意就是如此,但老奴與世子交代,肯定要委婉些。”
“罷了,你可真是個老泥鰍,滑不溜手。”林臻看了看泣珠兒,坐下對無舌說:“既然來了就住下,我命人給你收拾房間。”
“使不得使不得!老奴怎敢在宮外留宿?陛下還等著復命呢。若是去遲了,老奴這腦袋可就保不住了。”慕容無舌慌忙后退,蟒紋披風掃過波斯地毯。
林臻心說,慕容嫣會殺你?
呸。
這老東西。
簡單又交代幾句,無舌便離開了。
躬身退出時,青銅門軸發出吱呀聲響,月光順著門縫漏進來,在泣珠兒腳邊投下一道冷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