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陽當晚心情很好的回到小漁村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的時候。
王叔南一早就已經回來了,還把阿龍也一并拉了來。
此時的阿龍,看到他們二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顯然,還在為小偉的話生氣。
但還能克制脾氣,那就還有和談的可能性。
張耀陽很喜歡這些純樸善良的人,所以,來的時候,買了很多煙酒糖果罐頭,讓小偉特意和他陪罪。
小偉這一天下來,早已經反思了千百遍,于是將自己的歉意說了出來,還一口氣干了半瓶酒,只為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決心和誠意。
阿龍看到他這個樣子,在悶悶地喝了一小杯酒后,神色之間不由得還是松了一些。
“耀陽兄弟,說實話,我是挺舍不得我那妹子的,閩悅生下來就沒有離開這個村子,我真的害怕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過得不幸福。”
“阿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現在不比以往,山高路遠無法聯系。我家中是有電話的,等小偉回去后,也給他拉上一個電話線,以后你若是擔心了,就打電話給閩悅。”
“只要你覺得她過得不好,隨時都能來將她帶走。我們絕對不會阻攔。”
“唉……也只能這樣,我去把閩悅叫來,還是聽聽她的意見吧,畢竟……日子是她在過,我這個……哥,也只是給她把把關而已。”
平心而論,阿龍看到張耀陽二人,是覺得很親切的,都是踏實干活的人,身上有股子氣質,很容易就會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他們這個小漁村,也時常會有城里面的人來游玩,買賣海產品等。
但是,每一次都是倨傲得不行,鼻孔朝天,不把他們漁民放在眼里的樣子。
他很喜歡和樸實的人打交道,通過這一兩天的接觸,也決定他們是很可靠的人,至少,比城里面的一個小流氓強多了。
一想到那個糾纏不休,詭計多端的小混混,阿龍寧愿閩悅嫁得遠遠的,從此以后不再受對方的糾纏。
只是還沒有付諸行動,就見到村子里面的一個小姑娘,急慌慌的跑來報信。
“阿龍哥,叔南哥,不好啦,那人又來鬧事了,帶了很多人,要把悅悅搶走,人已經走到村子口了……”
“什么?那個混蛋東西,當我們小漁村沒有人了嗎?”
阿龍惡狠狠地拍桌而起,抄起一根棍子,就往村口沖去。
小偉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還在那里茫然無措。
張耀陽一把拉起他:“快去幫忙,你媳婦都快被人搶了。”
“什么?媳婦被搶了……豈有此理!”
小偉氣血一下子上頭,不敢相信這個年月,還有人如此無恥,竟然敢強搶民女。
好歹也是敢上山屠熊的人,會怕一個人。
當即抄起一個喝空了的酒瓶子,正好酒勁兒也上來了,如一頭惹怒的瘋牛,現在就要去拼命。
張耀陽自然不能讓他出事,嘆息一聲,摸了一把砍柴刀跟了上去。
在村子口,那里已經聚焦了很多人,這小混混能量還能挺大,竟然一口氣帶來了二三十個幫手。
村子里面的年輕人,能來的都趕來了,都投鼠忌器的沒敢往前沖。
這個村子有一個習俗,算是一個陋習吧,這里的姑娘成年的時候,只要還沒有嫁人,就可以被搶回去做自己的新娘,不管自己的意愿如何。
所以,小混混如此明目張膽的帶人來搶,他們除了勸說放開,始終沒有上前去阻攔,更不要說去報案什么的。
幾千年的風俗,讓他們對這一切早已經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