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也知道唯有這樣。
陳鐸問:“師弟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前院?”
王安道:“我去了前院,也是你們的累贅,還不如留在這里。”
他又不是傻子,剛才從花廳那里搬來尸體,他已經有了一點發現,這些尸體之前都在前院。就目前而言,前院更加危險,他又何必去湊這個熱鬧。
陳鐸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勸,帶著一群趟子手離開。
等眾人走后,王安又站在自己的柴房里活動幾下,果然覺得和以前相比動作滯澀很多,雙臂猶如鉛鑄,抬起來都格外費勁。還要小心腳上的靴子不要突然掉下來。
過了好一陣子,這才適應過來。
當夜不敢再睡,只是坐在小床上修煉功法。既然不知道危險何時降臨,那索性隨時保持警惕。
一夜剛過,王安還在想著自己究竟是去演武場繼續鍛煉身體,還是做些別的事情。忽然聽見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來,跟著凌海推門而入,道:“師弟,出大事了。”
王安看凌海神情凝重,不敢多想,急忙跟在凌海后面,一直走到鏢局大門。
此時鏢局大門內外都圍滿了人。鏢局里的眾人臉色難看,外帶著格外緊張。
鏢局外的人指著鏢局這里,嘰嘰喳喳,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只是在鏢局內外之間,好像有道看不見的墻壁,將雙方隔開。
不是看不見的墻壁!
王安眼睛向下,只看見大門外的青石板上,血淋淋的寫著“出門十步者死”幾個大字,一條血線沿著這幾個大字延伸,眼看著是將整個鏢局圍了起來。
就在血線邊上,躺著一個鏢局下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凌海道:“這個人是張鏢頭派出去請衙門仵作過來驗尸的,剛過那條線,就莫名死了。”
“不止是那個人,今天早上張鏢頭已經派出去好幾個下人……”
后面沒有再說,不過顯然這些下人都是踏出血線而死。
顯然那條血線上的字,不是唬人而已。
王安離開眾人,走出門外看了一眼,鏢局門楣上那塊“福威鏢局湘局”的金字招牌不知道怎么回事,倒轉過來,在風中呼呼呀呀的。
門外石獅子兩邊的旗桿上,旗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扯了下來,左邊的旗桿上掛著一雙爛草鞋,右邊的旗桿上掛著一條女人的花褲。
按說這種時候,鏢局應該派人把旗桿上的東西都扯下來,連著鏢局門楣上的招牌也調換正常。
不過這兩根旗桿剛好都在血線周圍,所以沒人出去調換旗桿上的東西。
王安不知道敵人究竟躲在什么地方,也不敢貿然行動,索性關上大門,道:“都別看了,有什么事情,鏢頭必然會吩咐。”
趟子手一個個人心惶惶,卻也沒有別的辦法,跟在王安身后,直奔鏢局大堂。
走在路上,陳鐸看看左右沒人注意,走到王安身邊,低聲道:“許鏢師和楊鏢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