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就算對這個世界再不了解,對江湖再不熟悉,也知道大丈夫沒錢半步難行的道理。
張鏢頭晚上逃跑的時候也不知道帶走了多少東西,不過小屋棺材里裝的肯定更多。
王安回到小屋棺材邊,伸手一推,將沉重的棺材蓋推開,跟著眼睛一跳。
里面放著兩只玉馬,看上去晶瑩剔透,另外各種財寶綾羅鋪設的滿滿當當。
所謂棺材,便是“關財”。
王安笑了笑,對于玉馬這種東西根本看不上,管它價值多少,對王安毫無意義。
在這里翻了幾下,找了些容易變現的金銀珠寶拿在手中。
正要離開,忽然覺得有個地方觸手冰涼。
愣了一下,伸手再往下一抓,隱約覺得像是鐵鏈一樣的東西。等他用力一扯,上面的珠寶到處亂灑,就連玉馬也相互撞在一起,一只玉馬碎成兩截。
王安不覺可惜,只是打量著自己眼中的這個東西。
這是一個用許多鐵鏈編成的甲胄,沉重無比,也談不上手藝精湛,不過鐵鏈的粗細對得起分量。
這種甲胄,應該是軍方才有,而且還是精銳騎兵的裝備……
王安胡思亂想,看到一張紙飄搖落下。拾起來看了一眼,無非是張鏢頭當初曾經救了軍方一位將軍,然后將軍把這件甲胄連著一雙鐵靴送給了張鏢頭以示感謝。
無論是甲胄還是鐵靴對張鏢頭來說都太沉重,索性把甲胄放在了棺材下面,大概是想通過甲胄上的“兇氣”鎮壓財富。至于那雙鐵靴,被丟到了庫房。
看到這里,王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鐵靴,沒想到和這個甲胄倒是一家。
他對財富沒什么太大追求,修煉神秘功法才是他的保命之本。棺材里的那些東西,王安只拿了夠自己用的那部分,至于其他,王安只覺得累贅。
反倒是這套甲胄,讓王安欣喜異常。
“江湖上爭斗難免,我現在可沒本事刀槍不傷,偏偏要和那些高手對戰才能進步,正好需要一個能夠保護身體的東西。”
“這個甲胄沉重無比,但是穿在衣服里卻不顯臃腫,用來防身最好不過。”
想到這里,扒下外褂,套上甲胄,頓時覺得身上好像突然被重擔壓上,半天氣息不穩。
又等了一會兒,走出院子,掃了一眼依舊一片狼藉的鏢局院子,還有已經僵硬的許多尸體,也沒開大門,也沒管大門前的招牌,旗幟。轉身從后門走出。
后門地面上也有血線,不過守著血線的人已經沒了。
王安笑笑,身上穿著數十斤重的鐵衣,腳上穿著三四十斤重的鐵鞋,手臂箍著十幾斤重的護臂,一路往衡山而去。
眼看著不用多久,就能一睹這個世界的英雄盛會,王安心中活潑潑的,居然有了一些雀躍。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真正頂尖的武功是個什么樣子,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學會一點。”
“摧心掌雖好,未免太過歹毒。回到原來的世界,用摧心掌當能力,說不定會被人看成心胸狹隘,還會被人小心防范。”
“要是這次能學個光明堂皇的高深武功,回去說是自己覺醒的能力,那倒也不錯。”